看來他是中毒了。
&樣下去不行,」祁承快步走到城牆邊,「那種蛇毒毒發很快,我有經驗。我得趕緊去救他。」
斗熊焦急道
&必須去,幸好我輕身提縱術學得差不多了,不然出都出不去。」他敢打賭,周隘峰就是斷定自己出不去,才偷偷率兵守城的。
斗熊十分疑惑
&想救他,沒有什麼別的原因。」
只是一想到他會死,就無法接受。
祁承微微側目,他就坐在七皇子身邊,稍一動作就能看見七皇子的側臉。七皇子的目光認真而專注,手指還在桌上演算什麼,顯然是對這場舞陣產生了濃厚的興趣,鎮國侯還真是會投其所好。
祁承本想收回目光,卻沒忍住多看了一會兒。周隘峰的側顏相比正臉毫不遜色,鼻峰挺拔,眉骨高挺,眉毛濃黑如墨,宛如用精緻的眉筆描過一般。祁承拇指向虎口縮了縮,他突然有種搓一搓對方眉毛,看看周隘峰到底是不是畫過眉毛的衝動。他心底一驚,忙挪開目光,低頭灌了一口酒。
烈酒入喉,辣得祁承吐了吐舌尖。古人喝的酒可不是什麼兌了水的假酒,這具身體似乎又格外不適合飲酒,一杯下去,祁承面上已經布了一層酡紅。他舔了舔被酒沾濕的唇珠,酒雖烈,但辛辣過後,卻是無窮的甘醇。祁承頓覺有趣,又多喝了幾杯。舞蹈還未結束,他便以不勝酒力為名,先行告退了。
祁承並沒有回房休息,而是去了侯府後院的池塘邊。這裡花草繁盛,景色宜人,空氣也特別清新,最適合醒酒。他似乎有些無聊,折了身旁垂柳柳條,斜坐在池邊半人高的巨石上。午後的陽光為少年鍍上一層金色,暖風拂面,撩起萬千青絲,露出少年微紅的側臉來。
周隘峰走近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個幾可入畫的場景。他下意識地屏住呼吸,放緩腳步,生怕破壞了少年的閒情雅致。
可惜少年還是察覺到了。他的目光投射過來,眼底似乎還有未散去的迷茫和淚花。周隘峰站定,因為祁承已經站直身體,朝他走來。
&的身世,你早就知道了。」祁承抬眼,澄澈的目光仿若要看透一切。
微風拂過,平靜的池塘水面上泛起了陣陣漣漪。
周隘峰眉頭微皺,沉聲道:「是,那又如何?」他的目光掠過祁承的前胸,被酒液沾濕的前襟緊貼著胸膛,內里的肌膚隱約可見。他不可避免地想起了新婚之夜,眼前的少年身著紅裳,毫無戒備地躺在床上的模樣。
周隘峰眸色暗了暗,裸露的肌膚固然誘人,但眼前若隱若現的輪廓也不遑多讓,讓人忍不住想要伸手去肆意撫.弄。若不是他素來心性堅毅,怕是要當面出醜。
饒是心神搖曳,周隘峰卻依然面沉如水,愣是沒有讓祁承看出哪怕半點端倪。
&如何,只是有些失望罷了,」祁承抬起頭,目露嘲諷道,「傳言中勇冠三軍的皇子殿下,也不過如此,甘願做一個提線木偶,任人擺布,我又能如何呢?」祁承沒想到周隘峰直接就承認了,不過也正因如此,他倒要對七皇子高看一眼了。
敢做敢當,是條漢子。
&不必激我,你應該知道,我別無選擇。」周隘峰並沒有發怒,破天荒地為自己的行為解釋了幾句,「我若是不按他的意思做,你覺得我能活到現在?退一萬步說,即便我不同意,你覺得父皇會放過你,千崇閣的少主?」
119.騎士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