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七公子此人,在金丹真君里是什麼修為?」
鄭羽兒長嘆一口氣,苦笑說道:「七哥現在是什麼修為?羽兒也不是很清楚,但是在十年前,他同升仙門的中土真君曾有過切磋,兩人鬥法三日三夜,卻是沒有分出勝負。」
莫問天神色驚異,愕然說道:「據傳中土真君可是金丹後期的修為,法力神通在鄭國可位列前十,那七公子居然是如此的厲害?」
「不錯!」鄭羽兒微微點頭,淡然說道:「七哥原本是資質普通,在鄭國三十六位公子裡,並不是特別的突出,但在二百三十年以前,當時他剛剛晉升築基後期,修為尚且都不如十三哥,卻不知是得到什麼奇遇,自此修為便就扶搖直上,只用三十年的時間便就金丹大成,再用二百年的時間,修為便就已不弱於中土真君。」
「什麼?怎麼可能?」
莫問天頓時震驚萬分,三十年結丹尚且不說,因為以自己的奇遇造化而言,只是數年時間便金丹大成,那天一真君尚且都是有所不如,但是在二百年的時間裡,從金丹初期飆升至金丹後期,卻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在晉升金丹真君以後,便擁有數千年的壽元,看似壽命極為的悠長,但是想要將實力提升一階,卻是無比艱難的一件事,消耗的壽元怕是築基期修士的數倍以上。
往往金丹真君要晉升一階修為,至少需要二三百年的時間,甚至有些資質平庸的金丹真君,千年苦修都無法從金丹初期晉升至金丹後期,而天一真君卻創造修真界的修煉奇蹟,在二百年的時間裡,完成修為的跨越式晉升。
鄭羽兒眉頭微蹙,嘆然說道:「現在在鄭國君室里,七哥可是大權獨攬,不但得到嵐州金丹大派先天宗的支持,而且擁有調動君室供奉的權利,實在並非羽兒可以抗衡。」
「這……」莫問天神色當即沉重起來,金丹大派先天宗實力尚在升仙門之上,鄭國的供奉更是超越所有金丹大派的存在,七公子在鄭國果然是呼風喚雨的人物,此人要是有心同羽兒為敵的話,當真是棘手到極點。
「問天倒是不必擔憂。」鄭羽兒微微的搖頭,似乎要將煩勞甩開,沉聲說道:「七哥雖然厲害,但是卻並非沒有掣肘,永州的萬勝門同他有些宿怨,而且此時是冊立鄭國儲君的關鍵時刻,他也是不敢胡作非為的。」
「那便就好!」莫問天微微點頭,心頭頓時稍安,永州萬勝門,嵐州先天宗,雲州升仙門,在鄭國三大金丹門派里,萬勝門的實力排在第一位,而且此派的掌門,乃是當今國君的胞弟萬勝真君,實力在鄭國足以排在前五位,天一真君有此羈絆阻礙在前,想要成為鄭國的儲君,卻並非是那麼容易。
再退一步說,以莫問天的性格,豈是懼怕壓迫的人?打擊和壓力越大,他越是反彈越高,伸手將鄭羽兒擁在懷裡,凝視著她的眼睛,神色毅然說道:「羽兒,為夫曾說過,任何想要傷害你的人,都只能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那天一真君若是執意要為難於你,便就是拼的魚死網破,為夫也是不會放過他的。」
他的語氣霸道無比,聲音擲地有聲,似乎是在做出某種承諾,鄭羽兒的心中卻是歡喜不已,濃濃的幸福感自體內升起,語氣深情的說道:「問天,羽兒已經做好打算,如若是做不成升仙門的掌門,便就投身無極門,卻不知你歡迎不歡迎?」
莫問天大手攬緊她的細腰,哈哈大笑道:「羽兒能來無極門,為夫自然是倒履相迎,本門掌門夫人之位至今是虛席以待。」
「問天!」鄭羽兒頓時滿臉的柔情,笑靨似花的說道:「要真是這樣的話,那妾身倒寧願不做升仙門的掌門。」
「羽兒,車到山前必有路,不信沒有我們的去路。」莫問天忽然間挺身坐直,臉上湧現出著強大的自信心,傲然說道:「有為夫鼎力相助,你就安心做好升仙門的掌門,除非是自己不想做,別人也休想逼迫你。」
鄭羽兒當即有些情動,凝視著他稜角剛毅的臉頰,心裡湧出一陣濃濃暖意,悄然伏在他剛強有力的懷裡,感受著那沒有掩飾的澎湃愛意。
兩人緊緊相擁著,互相傾訴彼此的情誼,直到窗外天色漸漸放亮,雞鳴聲催促再三,莫問天才依依不捨的放開佳人,悄無聲息的離開天羽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