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面陣旗依舊屹立在雲端,在高空的罡風裡獵獵作舞,在陣旗的下面,四位真君依舊盤膝靜坐,朝霞的餘光灑落在臉上,卻是四張有些發白的臉頰。
北水真君臉頰已經蒼白似紙,顯然已是油盡燈枯的邊緣,而鄭羽兒的臉色同樣不好看,似乎丹田法力即將罄盡。
莫問天只覺得胸口氣血翻湧,他的神通雖然是超凡尋常,但是法力畢竟不到金丹中期,拼起金丹法力同樣有些吃不消,神色驚異的說道:「東木真君,一壇御靈酒已飲盡,六階瞬補法力的靈丹幾乎罄盡,上品靈石都用掉上百顆,但是那狂獅真君尚且是不死,怕就此相持不下,落的兩敗俱傷的局面。」
「狂獅真君是金丹中期的巔峰,法力原本要比老夫雄厚半籌,而且他的手段了得,先是用萬獸淬體大法奪取妖獸根基,後是施展吞靈化魔大法吸收金丹真君的精血,實在是魔道邪修里的梟雄人物。」
東木真君的語氣始終淡然,並沒有因布陣而傷到元氣,他滄桑的聲音繼續說道:「而且此人積累極為雄厚,擁有數枚極品靈石,用以維持丹田法力的生生不息,抗衡四象鎖靈陣的鎖靈威力,他的諸多手段齊上,足可比擬金丹後期的真君,至今未死在陣內倒是不足為奇。」
話說此時,他的聲音陡然間轉冷,沉聲說道:「不過狂獅真君諸般積累已經耗盡,修為已經跌落金丹初期,只要再堅持兩三時辰,便就是他的死期。」
「東木師兄!」北水真君的臉頰已蒼白如紙,聲音有些急促的說道:「
北水真君的臉色蒼白如紙,喘息說道:「怕是等不到狂獅真君身死道消,師妹便就已支撐不住,若是再無手段彌補,四象鎖靈陣怕是要功虧一簣。」
「已經是到此地步,不是你死便是我活,即便是拼的性命不要,也要將狂獅真君留在此地,諸位萬萬不可就此放棄。」
東木真君聲音沉穩無比,他雙眉往上一軒,神色毅然的繼續說道:「老夫雖然是沒有極品靈石在身,但是卻修煉有傳功合道大法,此神通可將老夫金丹法力傳功諸位,同心合力維持陣法的運轉,扭轉眼前不利的局面。「
「這……「別人尚且是沒有說話,鄭羽兒卻是眉頭緊蹙起來,搶過話說道:」傳功合道大法主要是傳功而創的神通法術,是一門損己而方便他人的法門,東木真君若是施展此門神通,固然可以應付當前局面,但是卻要元氣大傷,怕沒有數年時間難以恢復過來。「
東木真君神色淡然,朗聲放笑道:「若是能將狂獅真君困殺在陣法裡,那便是善莫大焉,即便付出再大的代價都是應當。」
他的話音剛剛落下,便就張嘴徐徐的往外吐出,一顆耀眼奪目的金丹破空而出,其炫麗刺目甚至要勝過朝陽一籌。仿佛是天空上升起第二輪烈日。
莫問天的瞳孔不由一縮,他忽然驚異的發現,在東木真君的金丹上,居然是閃爍有七種本命神通,不愧是在金丹中期浸淫數年的真君,若是論起金丹蘊含的威能,怕是要勝出自己的數籌以上。
東木真君雙手掐出法訣,施展出傳功合道大法,頭頂上的金丹便就暴起三道匹練似的金色光芒,將莫問天、鄭羽兒、以及北水真君淹沒在其中。
三人四肢百骸沐浴在金光里,濃郁的法力縈繞四周,順著周身的毛孔徐徐湧進,仿佛是仿佛是春雨潤萬物,仿佛是晨星耀長空,在金色光芒的滋潤下,渾身泛起晶瑩透徹的光芒,臉色漸漸的紅潤起來,雙眸里更是陣陣精芒閃過,不但是法力完全的恢復,而且似乎是略有激進。
魔宗的吞靈化魔大法是損人利已的神通法門,而東木真君修煉的傳功合道大法卻是恰恰相反,犧牲自己的法力為他人所用,此神通若是得以施展,一段時間以內都是不能恢復,甚至較為嚴重的都是降低境界,沒有百年時間極難重回巔峰。
因此傳功合道大法修煉者極少,畢竟法力積累都是頗為不易,肯為對方付出自己數年的修煉成功,是需要極大的勇氣和決心的,若是沒有極為親密的關係,是萬萬不會如此做的,很顯然東木真君已經孤注一注,即便代價慘重也要擊殺狂獅真君。
莫問天三人得到神通傳功,當即法力攀升至巔峰狀態,全力以赴的打出陣訣運轉陣法,只要再有不到一個時辰,他們自信狂獅真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