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話的同時,那兩人當中的儒生取出紙筆,居然在秦王世子說話時,便就開始擬定詔書,在話音落下的同時,那詔書便就擬定好了。
「王世子,請過目!」
仲舒子神色恭敬的走上前,將寫好的詔書雙手捧上,他是魯國聖儒宗書院的教習,常常伴於王世子左右,代為執筆起草詔書。
聖儒宗主修六藝,有禮、樂、射、御、書、數六院,有書院的教習親自執筆,在行文上自然是挑不出錯來。
秦王世子只是略掃一眼,便就蓋上他的世子印章,秦王閉關修煉期間,都是他來代理朝政的,效果等同於秦王印信。
仲舒子雙手捧起詔書,便就恭敬的退出大殿,自然是要將詔書送往兵部,傳令鎮北將軍聽令行事。
大秦國,有四位將軍,鎮北將軍負責秦國以北疆域,那雁門關是秦燕兩國咽喉通道,乃是大秦國前往北地的門戶,只要鎮守雁門關不失,即便燕國傾巢而出,都不能傷到大秦根基。
「御攆子,煩勞傳告魯國公,請立即起兵攻燕。」
秦王世子話音剛落,便就有一位精赤大漢走上前,雙手抱拳轟然領命而去,此人是聖儒宗的御院教習,跟書院教習仲舒子一樣,也是常伴於秦王世子左右,負責生活起居等事宜。
「王世子,此計甚妙!」
紅霞管家撫掌稱好,沙啞著聲音說道:「等魯國起兵攻燕,鎮北將軍再殺出雁門關,那燕國便就腹背受敵,首尾難以兩顧也,覆滅只不過是彈指間。」
「燕無雙,這逆賊豈敢造反,乃自取滅國之禍!」
秦王世子冷哼一聲,卻是拂袖而起,緩步朝著殿外走去。
「不過,燕國畢竟是有元嬰真王,只是厲將軍尚且不足,本世子便去請純陽公,有他坐鎮雁門關,定然可萬無一失。」
午後陽光破門而出,聲音似從遠方傳來,轉瞬間便就消弭無形。
在此同時,大秦國北斗山天璇峰,一座宛若宮殿般的洞府里。
一個玉石打造的寶座上,這本來是天璇府主的寶座,此時卻有一位陰鷙青年坐在上面,此時在他的左手上,有一個傳音符閃爍光芒,化為灰燼消失在空氣里。
「燕無雙,這差事可不好辦!」
那陰鷙青年神色發冷,嘴角卻掛起玩味的冷笑,可不正是天一真王,在數日以前晉升元嬰真王,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天璇府主似乎放權於他,主持天璇府的各項事宜。
「魯國可是不同於宋國,此事實在干係重大,本座總覺得心神不寧,莫非會有什麼紕漏不成,不妨用玄機推演術推算上一下。」
話一剛落,天一真王右手微微的一動,在衣袖裡甩出九枚黃色的銅錢,陡然間飛落在虛空裡。
『呼呼呼!』
天一真王手掌不斷的掐算,那九枚銅錢在空中飛舞,似乎沿著某種軌跡,神乎其玄的排列組合,每每變化便有新的組合。
『嗡!』
九枚銅錢終於停止,靜靜的滯留在虛空裡,擺出一個奇怪的組合,似乎傳達某種玄奧的訊息。
天一真王立即凝視而去,神色微微的一喜,不由的道出一個好字。
「少主,莫非那燕國公,他有求於天璇府?」
在那玉石寶座的下面,有一位白髮老嫗躬身而立,似乎是在旁邊聽候召喚,正是天璇府的管家白煙。
「沒錯,燕無雙傳信於本座。」
說到這裡,天一真王心情大好,負手起身道:「他讓天璇府出手,替燕國殺一個人。」
「什麼人?」
白髮老嫗神色微怔,她知道燕無雙修為不弱,他要殺的人絕對不簡單。
「魯公卿!」
說出這三個字時,天一真王是一字一頓,並且將目光放在白煙身上,顯然是說於他聽的。
「少主,要殺魯國公,可並非那麼容易。」
白煙神色不由微變,他知道天一真王的意思,顯然打算讓他再次動手。
「本座當然知道,魯公卿雖說修為不高,甚至都比不上宋興才,但有聖儒宗高手貼身護衛,尋常人卻是動他不得。」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