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當日在黑風嶺般,只淡淡的看著一眾元嬰修士匆匆的布陣,根本沒有任何逃遁的舉動。蕭華這等冷靜,讓左側本是要催動法寶阻止蕭華逃遁的火德真人心中大定!至於蕭華的右側,乃是那名曰水銘的元嬰修士,他依舊一副高人之態,步履慢了半拍,不過還是將蕭華逃遁的方向擋住。
陣成,火德真人緩緩飛將出來,冷冷道:「蕭華,你且老實的伏誅吧。老夫問你,你本身乃是儒修,混入我道門修士之中,到底是為了什麼?我等好容易參加一次瑤台之會,你還要進來摻乎,你是不是奉了星君殿的密令前來阻殺我等道門修士的?」
蕭華的下巴微翹,看著火德真人,一臉的不屑,不過他又是看看火德真人身後的修士,開口道:「火德老賊,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蕭某做了什麼,居然讓你把如此之大的罪名扣在蕭某的頭頂?蕭某在你的酒宴之上說的明白,蕭某銅柱國七陽觀內立下血碑,自誓要興道門,蕭某誅銅柱國師,殺銅柱丞相,更是要助江國立國!蕭某來此之目的就是國師之簽,跟你等沒有任何利益衝突。至於你所說的儒修之細作,蕭某聽聽就是可笑!蕭某跟你說的明白,蕭某好似修煉過儒修的功法,可這不代表蕭某就是儒修,更況且,藏仙大陸之上,不知有多少道門修士身懷儒修功法,若是你拿這個說話,整個藏仙大陸的道門……怕是沒幾個真正的修士了!」
「說這些又有何用?」火德真人冷笑,「任誰到了此時都不會承認。看你說的誠懇,銅柱國之事做的也是辛苦,這樣吧,你只消自己禁錮了修為,待得老夫將你的底細查了清楚就還你清白!」
「就憑你麼?」蕭華臉上露出無比的譏笑!
「唉……」隨即,蕭華又是看看左近那些臉上或是帶著冷漠,或是帶著幸災樂禍,或是帶著譏諷,或是帶著同情的目光,嘆息一聲,揚聲道,「你等……乃是道門修士,你等的心跟蕭某的心一樣,蕭某知道你等為形勢所迫,不得不屈從強權,如今蕭某給你等一個機會!」
說到此處,蕭華停頓了片刻,緩緩說道:「現在……你等退出去,老夫不會跟你等計較!若是老夫數到十,你等還在此處,那麼……莫怪老夫心狠手辣!!!」
略等片刻,蕭華開口道:「十……」
「哈哈哈……」莫說火德真人大笑,就是旁邊的玄甲修士也是仰頭大笑了,將手中的長戟一點道,「火德道友,到了如今老夫才真是相信你的所說,此子還真是狂妄的緊!那七陽觀立血碑的事情,看起來真是確有其事啊,也只有這等狂妄之輩才能做下此事!」
「九……」蕭華並不理會,雙手附在身後,依舊數著。
「傲道友錯了!」火德真人笑道,「他這囂張乃是故弄玄虛,他不過就是元嬰中期的修士,怎麼敢在儒修之國立下血碑?任何一個正常的道門修士都不可能行這般讓儒修忌諱的事情?誰會這般的惹火燒身?除了欲蓋彌彰的惹我等注意,將他當做真正的道門修士看待,老夫想不到別的可能!」
「這廝是在拖延麼?」傲姓修士眉頭一皺,看著火德真人試探道。
火德真人佯裝思索,上下看看,微微搖頭:「老夫看著不像!他若是拖延,那就是要等待星君殿的援手,可若是星君殿出手了,他的作用也就不存在了……」
「八……」蕭華依舊說道。
火德真人又是仰頭道:「水銘子,你看呢?」
那邊的水銘子將拂塵在半空一擺,笑道:「莫問老夫,你跟傲斬天決定即可!」
「七……」
「罷了!」那傲斬天將手中長戟收,冷冷道,「老夫本是要動手的,那……老夫就看看,這廝到底要做些什麼!老夫這左近的道友……又幾個是搖擺不定的!」
「六……」
「老夫也是如此的想法!」火德真人目光同樣掃向左近,碰到他目光的元嬰修士,一個個的低頭,並不敢跟他對視。而這些修士在蕭華的目光之下也未曾如此。
顯然,在強權面前,所謂的良心並不值錢。
「五……」
「四……」
「三……」
半空中,只有蕭華的聲音發出,所有人都靜等在哪裡!好似在看笑話,也好似等待判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