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之中飛出,慕容從雲的聲音很是焦急的從遠處傳來,「你……你莫非……」
眼看這血浪已經衝出結界,楚諫諍不趕緊加固結界或者做進一步的行動,而是先將可能的罪名扣在自己頭上,蕭華已經明白,楚陽所說未必是假!人的品性是不容易改的,楚諫諍就是這種只會推卸責任的人。
蕭華看了一眼氣勢洶洶的楚諫諍,對隨後飛來的慕容從雲說道:「慕容姑娘,此事跟蕭某無干!這是楚家自己的事情,其中的細節待得事態平穩之後再說。如今最為緊要的是……護住這結界。」
「楚諫諍!」慕容俊鵬就在慕容從雲旁邊,聽了蕭華之言大聲叫道,「蕭華如今是我慕容山莊之人,他之行動我慕容世家皆可以負責!如今結界有變,你還不趕緊去應對?」
「哼,有慕容山莊這句話,老夫就放心了!」楚諫諍冷哼一聲,說道「此事你慕容山莊必須要給我楚家一個交代。」
然後,楚諫諍傲然看看蕭華,冷聲道:「雖然這孽道心存不軌,可他道行還淺薄的緊,就他的那些小動作,怎麼可能動的了我楚家的禁制……」
楚諫諍剛剛說到此處,就聽得漸漸癒合的結界之內,生出若同萬馬奔騰的嘶鳴之聲,而且莫名的呻吟低吼之聲不絕於耳,這聲音剛剛落入蕭華的耳中,一種血色的沉暮,淒冷之色,還有難言的心創立時自蕭華的心底無端的生出!
「神魔之戰??」蕭華驀然色變,暗自驚訝的想道,「這神魔血澤之內莫非真有神魔棋不成?」
「不好!!」這已經是楚諫諍第二次驚顫了,他忍不住看向蕭華,怒吼道,「你……你究竟做了什麼?」
蕭華冷冷看著這道貌岸然的東西,說道:「蕭某的道行淺薄的緊,能做什麼?再說了,蕭某遠來神魔血澤是要做什麼,楚前輩心裡如同明鏡吧,蕭某沒來由給自己找什麼不自在?若是楚前輩想找到緣由,還是先將此間的事情安頓好了之後再說吧!」
慕容俊鵬自然也感受到了神魔血澤之中發出的威勢,那楚家的結界雖然已經大部分彌合,可如同琉璃的結界之內,那原本如同海浪般的血濤,如今比之驚濤駭浪都要肆虐的,狂暴的氣息已經無法被結界掩蓋,那種近乎毀天滅地的感覺從圍觀的所有人心頭生出。
「楚兄!」慕容俊鵬急忙叫道,「事不宜遲,趕緊按照玉瞳之內的計劃行事!」
「可……可鍾玉叔還不曾到來,這時機……」楚諫諍有些慌張,低聲回答道。
「隨機應變!都到了如此關頭,哪裡還能想那麼多?」慕容從雲忍不住叫道,「楚家所有的計劃都在玉瞳之內說得清楚,如今不過就是時間提前,算不得什麼倉促應變。前輩可以發出訊號,然後趕緊通知鍾玉前輩就是。」
「這……這責任??」楚諫諍微咬嘴唇,猶自不能決斷。
蕭華笑了,他已經對楚陽的遭遇深信不疑,或許楚陽對他有隱瞞的地方,但楚陽絕對沒有欺騙他的意思,亦或者楚陽自己也被旁人所以欺騙。
「佛宗??」蕭華突然間想到了楚陽胸前的佛光,只是還不等蕭華開口,慕容從雲瞟了慕容俊鵬一眼,叫道,「前輩,這責任晚輩可以承擔!你不必擔心,此時就可以發號施令!」
「咦?」蕭華再次被眼前的怪異景狀驚訝了,慕容從雲乃是晚輩,按理說在慕容俊鵬面前不該說這等逾越的話,可偏偏的,慕容俊鵬聽在耳中並沒有什麼異常,甚至那楚諫諍也是感覺正常,蕭華忍不住暗自思忖了,「奶奶的,這其中……難不成又有蕭某不知道的隱秘?」
「好吧!」楚諫諍看著慕容從雲堅定的樣子,點頭道,「既然慕容姑娘如此說法,老夫就聽慕容姑娘的!」
楚諫諍一句話就將自己的責任推給了慕容從雲,可慕容從雲不僅沒有不悅,甚至有些躍躍欲試,催促道:「前輩趕緊發號施令吧,若是再晚可就麻煩了!」
楚諫諍見狀,再不多說,將手一揮,自懷裡拿出一個巴掌大小的小劍,口中劍氣噴出,那小劍「吼」的一聲發出清鳴,朝著遠處飛起,一種怪異的劍鳴之聲,夾雜了難言的波動,甚至那劍光飛動之間一個朦朧的子身在整個結界之內顯露了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