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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聶倩秀是聶倩虞的二姐,她什麼時候回娘家,跟張小花可是沒半個銅錢的關係,他自然不會多加理會,而且,這修煉無憂心經的時辰馬上就要到了,他就算是想理會,那也是沒辦法的。
張小花起身,飄身來到丹爐之前,又仔細的看看丹爐中的情況,心中還是有些忐忑,如玉簡中潤脈丹的丹方所言,潤脈丹不過就是低階丹藥,這十幾天的孕丹和投藥,只要稍微照看即可,並不用時刻注意火候,可自己自午夜到天亮畢竟有數個時辰什麼都不能管,若是有什麼紕漏,可就前功盡棄的。
「唉,若是有個看爐子的童子,就好了。」本身就跟煉丹童子差不多的張小花不由的心生感慨,而且腦海之中沒來由的就浮現出一個癩頭的小子,居然是松寧鎮那個跟他名字一樣的姬小花!
張小花不由的就面帶微笑,暗道:「若是有個癩頭的煉丹童子,真真不被人笑話死?」
看看時辰馬上就要到了,張小花也顧不上胡思亂想,凝神又將一些法訣有序的打入丹爐和藥液,隨即就盤膝坐在丹爐前面的蒲團上,從懷裡掏出兩塊元石,閉目運轉起無憂心經的功法。
不多時,張小花全身鼓盪起神秘的波動,那無盡星空無數不可視的星光透過回春谷的山壁徑直投射到張小花的四周。
一切的一切都是跟每夜的修煉沒有區別。
只是今日,張小花的修煉雖然沒什麼區別,可是眼前丹爐中正在孕育的藥液卻是有了變化。藥液中的赤炎草精華和絳珠草精華,正如水火交融般在藥液之內相互的作用,不斷的震動,不斷的旋轉。張小花本就坐在丹爐的前方,星光將他的全身都是籠罩,那地火上的丹爐也不可避免全部被籠罩其內,星光投入張小花的體內,也投入了這旋轉融合的水火之中,原本還不斷的震動,似乎在拒絕進一步融合的兩種精華,一經星光的投入,就似添加了融合劑一般,逐漸和諧的逐步接納,那藥液的震動也是逐漸的減弱,隨著時間的流逝慢慢的趨於平靜。
而且,由於張小花全身都鼓盪了神秘的波動,這些波動引起了周身星光的震動,藥液中的星光也不可避免的被牽動,所以,藥液中的旋轉也被這神秘的波動所牽引,微微的發生一些變化,於是又有更多閃爍著波動的星光被吸引入藥液之中……
次日清晨,張小花睜開眼睛,立刻就往丹爐中望去,而隨著張小花的醒來,他身上的波動隨即消失,那星光也立刻停止了投射,藥液中的星光自然也就消失不見,但藥液內中旋轉的變化卻保留了下來。
可惜這變化實在是微弱,就是張小花將神識投入,仔細的觀看,也絲毫沒有覺察出變化來!沒有變化就是最好的結果,張小花鬆了口氣,長身而起,又打入幾手法訣,才將丹房的禁制撤掉,走到丹房前面的空地,修煉北斗神拳。
雖然昨日張小花已經告訴聶倩虞,讓她轉告聶谷主和章長老,煉丹的十幾天中不會有什麼特別的變化,不必前來觀看,可是張小花剛回到丹房參悟牽神引沒多大工夫,聶谷主和章長老攜手同來。
見禮過後,兩人就迫不及待的觀察丹爐中的藥液,只見那藥液還是灘在底部,跟昨日沒有任何的變化,兩人不由再次面面相覷,難道這藥液就這樣在爐底烘烤十幾天?這跟一天有什麼區別?
當然,他們心裡明白,這區別肯定是有的,要不張小花也不會巴巴的守在這丹房內十幾天的,可問題是,這個區別在哪裡?淬鍊藥草的精華嗎?兩人嗓子眼中幾乎要伸出一隻手來,想抓住張小花的脖子,讓他說出原因。
可看看張小花笑眯眯閉著嘴的樣子,他們就知道,這廝又要請他們出來了!
果然,張小花正要張嘴,章長老就笑著說道:「任少俠,大白昨日看護藥草著了風寒,咱們回春谷內里區域太大,老朽獨力難支,全kao了大白在此巡視,所以我得好好的照顧它,這幾天估計就不過來了,這絳炎丹的煉製可就全kao少俠了。」
聶谷主也是強笑道:「老朽這谷內的俗事也是一樁接著一樁,看來也是不能時常來看的,這事兒就拜託賢侄了。」
聶谷主深皺眉頭,這話倒像是實話,而張小花也是心中一動,想到了昨夜看到的事情,不覺暗笑:「清官難斷家務事,想必就是回春谷自己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