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堂主就不要爭執了,這都是天災,你們都是為了本堂發展考慮,就不要再執口舌之利。」
趙劍在下面羞愧道:「都是弟子愚鈍,不能替堂主分憂,平白還押上了師弟們的性命,真是該死。」
楊如萍聽了,笑道:「好了,趙劍,你也不用愧疚,你做的已經很好,各人都有各人的命,或許這是天註定吧。」
說著,語氣有些悽然。
隨後,又是揚起頭,說道:「過去的都已經過去,咱們只能好好的活著,才能對得起死去的弟子,你們說是嗎?」
眾人都是點頭。
楊如萍又道:「好了,咱們在商議一下跟各堂口的關係,這也是老生常談的,可總有找不到解決的辦法,丹藥和藥草不能及時跟拓丹堂交換,就是日常的用度也要跟乾坤堂交涉,這……」
正說間,突然有個女弟子如同燕子一樣沖了進來,大叫道:「好消息,堂主,好消息」
楊如萍聽了不覺微怒,此是縹緲堂議事的重地,就是跟先前縹緲派的議事堂一般,規矩都是森嚴,當年她身為幫主夫人都是不能擅闖議事堂,此是見到女弟子如此不懂規矩,哪裡能不生氣?
可是,那女弟子的一句話,立刻就是讓她立時熄滅了懲處的念頭。
「恭喜堂主,參加幽蘭暮煉的三名弟子回來了,而且,還有……他們還帶回了四大車的靈草」
「什麼?」
「這是真的??」
「生還的弟子都是誰呀???」
而趙劍則是面容死灰,手腳都是發軟,看著興沖衝過來報訊的女弟子,眼光閃爍
見到三位堂主都是站起身,驚訝的詢問,那女弟子笑道:「三位弟子和靈草都還在峰下,是武鳴堂的師兄快馬過來報訊的。」
「好」楊如萍立時就是容光煥發,哪裡還顧得追究那女弟子擅闖縹緲堂的過錯,立刻說道:「走,帶我去看看,這是哪個弟子如此的長我縹緲堂的臉面」
說完,興沖沖地就是走出去。
秦大娘也是焦急,她也是很想知道,這三人中到底有沒有她心愛的女弟子。
鍾副堂主吃驚之餘,卻是看到趙劍的失態,一皺眉,道:「趙劍,趙劍?」
一連叫得數聲,趙劍才意識到,連忙施禮道:「鍾副堂主,有什麼吩咐的?」
「你怎麼了?似乎……」
鍾副堂主有些狐疑道。
趙劍眼珠一轉,湊上去道:「鍾副堂主,此事有些蹊蹺的,小弟剛才思考的實在投入,這才有些失禮。」
「咦?有什麼蹊蹺的?不消說內門弟子,就是拓丹堂似乎也有四輛馬車回來吧?」
趙劍小聲道:「鍾副堂主,您可要仔細的想想,那拓丹堂弟子,可是隨著內門弟子一起出來的,肯定是得了內門弟子的庇護,或者沾了光吧,能僥倖出來,也能理解。可是,小的從裡面出來的時候,那整個大草原可都是猛獸的天下呀,小的一路都是小心,唯恐泄露了蹤跡,被凶獸發現,別說是一輛馬車,就是靈草也只帶回了一棵,怎麼可能四輛拉了靈草的馬車堂堂正正從幽蘭大草原中出來,竟沒有凶獸襲擊的?」
「這些凶獸可是連內門弟子都無法抗衡,咱們縹緲堂的弟子又如何能逃脫?而且,別的不敢說,跟小的一起進谷的弟子中,又有幾個弟子武功比小的高?小的都不能帶這馬車回來,他們一帶就是四輛,這……這可不是蹊蹺的緊?」
鍾副堂主倒吸一口涼氣,道:「趙劍,你說的沒錯,我越想其中越是有不對的地方,疑點甚多。走,咱們先去看看,到底是誰有如此大的能力,居然比內門弟子都是厲害。」
說著,揚長而去,趙劍在後面看著,想了一下,將牙一咬,也是快步跟了出去。
唉,不得不說,這趙劍確實也是一個難得的人才,他的分析絕對是有道理的,而且也是無限的接近於現實,只是,他不知道,做出如此大動作的,不是他的師弟和師妹,而是他的師弟的弟弟
始信峰上,消沉了多日,如今又突然煥發出生機,眾弟子們都是站在山道的旁邊,一邊七嘴八舌說著什麼,一邊焦急的往山下觀望,前些日子的那個噩耗所帶來的悲傷,正一點點的被時間所撫平
突然,聽得馬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