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峰頂小屋內,白歡的東西也還都規矩的放著,它們的主人已經不在,張小花站在高處,左右的看看,心中有些唏噓,隨即就回來山洞,並且叮囑魯朝現若沒什麼緊要的事情,莫要打擾。
將山洞打上禁制,張小花遁入丹房之內,一切都跟一起沒什麼兩樣,張小花深深吸了口氣,似乎這裡的天地間才有自由的呼吸。
盤膝坐在丹房之內,張小花並沒有著急修煉,而是將神識浸入腰帶之中,打算將其中的玉匣都拿出來,可是,看過之後,再看看丹房的大小,他就打消了這個念頭,此去幽蘭暮煉,張小花可是最大的贏家,且不說那如同陰陽魚般的黑白果,也不必說那「火種金蓮」,更不要說萬年石鐘乳,就是拓丹堂弟子要帶回的藥草,縹緲堂弟子採摘的藥草,那都是極為可觀的數目,這丹房之內哪裡放得下?
將這些玉匣等物都略微的收拾一下,張小花欣喜之餘還是有些悲傷,從魯朝現的嘴中,他已經知道,這次幽蘭暮煉除了內門女弟子沒什麼太大的折損,其它所有堂口都是全軍覆沒,就是武鳴堂堂的外門弟子都是死得差不多了,想想拓丹堂近五百條性命,整個傳香教豈不是有數千條性命扔在了幽蘭大峽谷?
可隨即,張小花又想到了「黑電」死時的慘狀,不消說的,這肯定是遺香峰上內門供奉或者長老所為,她們倒是逃了,卻惹怒了「黃風」,引起了獸潮,將數千弟子都是葬在了獸腹。
「一飲一啄,或許是天註定,一因一果,當有人承擔生、死之道,因果之數,不外如是」
一股慈悲心懷在張小花內心瀰漫,他心有所動,立刻盤膝而坐,就是元石也不拿出,眼觀鼻,鼻觀心,徑直就是將心神迎向那心中更加明顯的天道星空……
也不知過了多久,等張小花從入定中醒來,只覺得先前那莫測的天道似乎清晰了很多,一種親近撲面而來,似乎……似乎那星空上無數的璀璨就如他小時玩過的石子兒,看得清楚,親切無比。
張小花心裡一動,暗道:「難道這天道的參悟也是跟心法的修煉一般,有許多境界?」
還不等他有時間琢磨,心中一動,就是遁出了丹房,剛剛從山洞中現身,就聽到外門有焦急的呼喚聲。
張小花大奇,聽著聲音自是魯朝現的,這魯師兄一向尊重自己,若不是有什麼緊要的事情,肯定不會這般打擾自己練功。
「莫非是白岳峰的事情?」張小花心裡一動。
可將神識放出,那山洞外面只魯朝現一人,「怪哉,莫非又是挖個圈套,讓我跳?」
張小花不覺開始疑神疑鬼了。
張小花從洞裡出來,抬頭看看日頭,笑道:「魯師兄,你回來的挺快呀,小弟剛剛睡了一覺,看著時辰尚早,不知喚小弟何事?」
「時辰尚早?」魯朝現看看張小花,回過味兒後,驚異道:「任師弟莫非睡得過頭?你自前日進了山洞,就不曾出來,昨日我將藥田收拾一下,也不見你出來幫忙,若非今日有白岳峰的信使過來,我也未必就會來叫你的」
「前日?」張小花也是瞠目結舌,他也沒想到,只參悟天道的恍惚間,竟然已經兩日過去,「仙道無歲月呀。」張小花暗自思量。
「咳咳」張小花咳嗽兩聲,掩飾道:「小弟身體虛弱,正是要休息吧,這山高人靜,一下子就睡了這麼久,讓魯師兄久等了。哦,對了,白岳峰的信使,可曾說是什麼事情麼?」
「這個……」魯朝現臉上眉頭一皺,道:「這個卻是不知,只是看那信使臉色不善,似乎不是什麼好事兒呀」
張小花一驚,暗道:「不會真的發現什麼蛛絲馬跡吧。」
接著就是眼珠急轉,暗想是不是要隨魯朝現下山,說實話,如今只消張小花往地下一遁,天大地大,誰還怕他什麼傳香教?不過,若是如此,怕以後就是傳香教的仇人,就要被傳香教的供奉和長老追殺,聽死去的徐副堂主說,供奉們都有練仙法,也說不定有什麼獨到的法術。
見到張小花臉色陰晴不定,旁邊的魯朝現大聲笑道:「哈哈哈」
張小花見狀,恍然大悟,心道:「心中有鬼,果然是草木皆兵,若人家白岳峰抓人,如何會形神於色?」
於是笑道:「魯師兄居然也會開玩笑了,那小弟來消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