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的文人雅士,才會學習之餘,到田間地頭,去體察風俗,編制歌曲吧。像咱們天天就是在田間地頭廝混,哪裡有這等閒趣?」
張小虎知道自己誤解,笑道:「個人有個人的樂趣,也不知道爹娘跟大哥大嫂他們在郭莊過得如何,走吧,管他們是採風,中風,自家回去再說吧。」
張小花道:「那是,不過,我已經問過李公子的家址,等有空的時候,咱們也去拜訪一下就是。」
張小虎點頭道:「李公子待咱們甚厚,確實應該去人家中看看的。」
張小虎兄弟兩人兩年前來平陽城的時候,手中空空,兩眼一抹黑,對前面的路懷著憧憬,更多的還是無知,坐在馬車中就這樣撞人了平陽城,而如今返家,頗有衣錦還鄉的感覺,棄了馬車,端坐高頭大馬,一路上好景不斷,真真是一個暢快。
張小花雖說以前也走過鏢,但畢竟是以團隊為主體,這次可是第一次獨自騎馬遠行,其中很多的不同,為此張小虎著實做足了功課,不僅把回家的路線問得清楚,就是在沿途的注意事項,也皆記在心上,不過,憑他以前的經驗,這些也都不在話下,兩人邊說邊行,直到午間,這才看到路邊有個小店,兩人放緩了馬速,準備停下來歇息。
這是一個很平常的路邊小棚,簡陋的很,棚子的前面有幾個細細的柱子,胡亂栓了幾匹劣馬,棚子下只有幾張破裂的桌子,幾條凳子,也沒幾個人,都懶懶得坐在那裡,聽到馬蹄聲停下,都立刻精神起來,抬眼看向外面。
張小虎當先跳下馬來,正待回身牽住張小花的馬,把他抱下來,可看看棚前栓的劣馬,有看看棚子中的人,不由皺起眉頭,這時,那棚子中走出一個獐頭鼠目的夥計,陪著笑臉問道:「請問客官打尖還是吃飯呀?」
張小虎見了,立刻就說道:「不是的,我們沒打算休息。」
說完,回頭看了張小花一眼,示意一下,又牽著自己的馬,走幾步,翻身上馬,等張小花走到跟前,低聲說:「別說話,走吧,到前面再休息。」
說完,一鞭子打在張小花的馬上,等張小花的馬跑動了,自己才雙腿一夾,緊跟著跑了。
那夥計見兩人騎馬走遠了,這才悻悻的走回棚子,把肩膀上的黑毛巾扔在座子上,說道:「老大,這活兒沒法幹了,這已經是今天第四撥人了,怎麼也不在咱們這裡打尖吃飯呀。」
裡面一個肥頭大耳,長得惡狠狠的人走出來,大聲呵斥道:「廢話嘛,都瞧瞧你們一個個的,像是過路休息的客人嗎?給點專業精神行不行!」
另外一個懶懶的,開口了,道:「大哥,不是我們不裝,可確實我們不會裝呀,你要我們去打劫,去當強盜,我們自然是專業的,可弄這麼個小門臉兒,等人家上門,打悶棍,我們實在是做不來的。」
「是啊,老大,您也別生氣,看剛才那兩人,也就是馬匹值點兒錢,看那衣衫也是一般,估計沒什麼油水兒,走就走吧。」
「是啊,老大,這都好幾天了,還沒一撥人進來,咱們這悶棍兒也都快生鏽了,不若還是去打劫的好。」
老大急了,道:「你們以為我不願意呀,不過,現在這形勢不對,實在是不適合咱們這些小嘍囉出去生事。他娘的,也不知道西翠山這是這麼回事兒,自從他們換了首領,開始一段時間也還風平浪靜,各干各的,給咱們也還留了活路,這段時間怎麼就一改風格,四處騷擾,搞什麼整合,擴張,要不是他們這般,咱們也不用背井離鄉,跑到這裡混飯吃。」
「是啊,老大,這裡可是縹緲派的勢力範圍,咱們這麼做,若是被人家發現,咱們的小命可就不保了。」
「是啊,老大,我這心裡也一直都打突突的。」
突然,那個獐頭鼠目的夥計猶豫道:「我倒是有個主意,不知道老大想不想聽。」
那老大甚為高興道:「你快說出來聽聽。」
「我說了,你可不要怪我。」
「說吧,不怪。」
「老大,我看不如,不如我們真的就開個路邊小店,您看如何?」
「呸,就知道你出不了什麼好主意,放著打劫這麼有前途的職業不做,做什麼路邊小店的買賣。」剛聽完,老大就急了。
那夥計趕緊說道:「老大,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