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羅鏢頭笑容可掬的走進屋中,相互施禮坐下,文四爺說道:「羅鏢頭呀,這次遠鏢多虧了你呀,收穫甚大,你辛苦了,你的功勞我定會記在心中,回頭有機會我會稟明總鏢頭,給你請功的。」
羅鏢頭趕緊起身,笑道:「沒什麼的,這都是我份內的職責,應該做的,而且這也不都是平日四爺的教導得力嘛。」
文四爺笑道:「羅鏢頭說笑,是你做的好,我只不過平日動動嘴皮子而已。」
羅鏢頭整了整臉色,一本正經的說:「文四爺此言差矣,古人云的好,大海航行kao舵手,若是沒了您的教誨,我等豈不是沒有努力的方向,再使力都是瞎掰活,沒準還越走越遠呢。肯見您的功勞遠超我等的。」
余得宜看了一眼文四爺,笑道:「四爺就不必謙虛,羅鏢頭所言極是的。古人云的好,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這個鏢局很多事情還是要kao您呀。」
文四爺聽了,心中大悅,手捻了頜下稀疏的鬍鬚,笑得合不攏嘴。
賓主少坐片刻,文四爺又問道:「羅鏢頭今日所為何事?」
羅鏢頭笑了笑,看看余得宜,說:「沒甚的,只鏢局的一些事務,想跟四爺嘮叨嘮叨。」
余得宜看到,連忙起身,說道:「既然如此,四爺,我先告辭,等改日再來拜訪吧。」
文四爺卻是擺手道:「無妨的,得宜,暫且坐回,稍等還有事情跟你說。羅鏢頭,有什麼事情就說吧,得宜是我的子侄,也是習武館的人,算是鏢局的一員,有些事情應該不用避他的,你說是不?」
羅鏢頭想了想說:「無妨,這都是鏢局明面的事情,余少爺估計也是知道的。」
聽了這話,余得宜才重新坐下。
就聽得羅鏢頭說:「其實也沒什麼大事的,就是這次出鏢比較遠,而且還在外面過了新年,時間一長,鏢隊裡某些對鏢局忠心不夠的人就惦記著想從鏢局撈些油水,吵著問我要雙份的月錢,四爺,您說這有沒有道理?你吃喝在鏢局,長鏢還有補貼,鏢局對你已經不薄,人不能不講良心的,所以我嚴加呵斥,將他們訓斥一頓。」
說到這裡,羅鏢頭停頓一下,看看文四爺的臉色,覺得沒什麼變化,就接著說:「可……」
然後咬了咬牙,似乎下了決心般,說道:「可是鏢隊的趟子手張小虎,您讓他當我的副手,他就以為您讓他當副鏢頭呢,人前人後,都讓叫他張副鏢頭,而且為了籠絡人心,他還糾集很多的趟子手和鏢師想我施壓,讓我給他們漲月錢,您說,這種沒有大局觀,只知道經營自己小圈子的人,他能做好領導工作嗎?」
文四爺的臉上有些微變,旋即若無其事的說:「嗯,這樣啊,回頭我找張小虎好好說說去,這讓他做你的副手,最重要的就是配合好你的工作,保證這次行鏢的安全和圓滿,他這種拉幫結派的做法肯定是不對的。」
羅鏢頭陪笑著說:「還是文四爺高瞻遠矚,能看到問題的本質,我這不也是為鏢局的前途著想嘛,對了,還有個問題。」
文四爺說:「沒關係,有問題你儘管說吧。」
羅鏢頭又把在沿海的小鎮遇到張小花的事情說了一下,並把自己讓張小花交食宿費的事情說了一遍,然後說:「四爺,您說我說的對吧,這張小虎的弟弟又不是咱們鏢局的人,為何平白讓他占咱們鏢局的便宜呢?而昨天我特意到鏢局的賬房那邊看了,那張小虎居然把我的話扔到九霄雲外,賬房根本沒有收到他的銀兩,您看他還把我當做頂頭上司嗎?還把鏢局的利益高於一切這句話放到心上了嗎?」
文四爺想了想,對余得宜說:「得宜啊,你去把張小虎叫來我親自問問。」
羅鏢頭一聽,連連擺手道:「四爺,不用這大張旗鼓吧,我只是來跟您嘮叨嘮叨的。」
文四爺對余得宜說:「你去叫吧,別對他說什麼。」
又轉頭對羅鏢頭說:「你說的事情,都說明你對鏢局很有感情,咱們幫助鏢局的兄弟,要秉著治病救人的態度,一定要把事情說清楚,若是張小虎的錯誤,我一定不會袒護他半分的。」
不多時,張小虎隨著余得宜來到文四爺的房間,見到房間內還有羅鏢頭,很是詫異,分別跟兩人見禮,隨後依言坐在kao門口的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