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內，便只有楚楓以及牛鼻子老道。
當然，還有那塊石碑。
因為這陣法是封閉性的原因。
所以陣法之內，已經聽不到外面那慘烈的哀嚎，同樣的，外面的人，也看不到楚楓與牛鼻子老道，更聽不到他們接下來的交談。
「小子，不是不願意做老夫弟子，怎麼突然改變主意了，是因為想得到這傳承嗎？」
牛鼻子老道先是看了一眼那石碑，這才對楚楓問道。
「晚輩的確是想得到這傳承。」
「但絕不是因為，想得到傳承，才拜前輩為師。」
「畢竟若想得到傳承，完全可以隨便找個人拜了，我也可以在拜師之後，得到傳承之後，不承認師徒關係。」
楚楓說道。
「那你說說，為何非要拜我為師？」
牛鼻子老道問道。
「前輩幫我融合天賜神力，此等恩惠，本就形同於師尊的傳承。」
「前輩對我的幫助，已是恩師之恩。」
「晚輩當初不願拜前輩為師，乃是我曾發誓，不拜人為師。」
「晚輩拒絕，只是不想違背自己的誓言。」
楚楓說道。
「你小子有毛病吧，好端端的為什麼發這種誓？」牛鼻子老道問道。
「我之所以發誓，乃是因為晚輩習慣惹禍，不想牽連與我親近之人。」
「但仔細思考了一下，前輩不比旁人，前輩本領滔天，就算遭受牽連，也基本無懼。」
楚楓說道。
「你這小子的油嘴滑舌，是從哪學來的，你父親可不像你這般。」
「喔，定然是像你母親。」
牛鼻子老道說道。
「前輩，您見過我母親？」
楚楓問道。
「沒見過。」
牛鼻子老道搖了搖頭。
聽聞此話，楚楓略感失望，但很快又問道：「前輩，您和我父親應該很熟吧。」
「我和你父親，沒有我和你熟，畢竟你現在是我弟子。」
「關於你父親的事，如果你好奇，你回頭去問他，可別來問我，老夫什麼都不知道。」
牛鼻子老道，似是知道楚楓心中所想，竟然乾脆打消了楚楓追問的念頭。
而看著這樣的牛鼻子老道，楚楓則是撇了撇嘴，忍不住嘀咕道：「前輩，你之前可還與我說，你與我父親的關係非同一般呢，怎麼現在又說，與我父親的關係，還沒有咱們熟了？」
「老夫的話你也能全信？」
「整個祖武星域，誰不知道我牛鼻子的話不能信，也就你會信。」
「對了，怎麼還前輩前輩的，不想要傳承了嗎？」
「快叫師尊。」
牛鼻子老道說道。
「楚楓，拜見師尊大人。」
楚楓很是敷衍的說道。
而對於楚楓的敷衍，牛鼻子倒也不生氣，反而笑的合不攏嘴，看那個樣子，似乎只要楚楓能叫他師尊，他就很是高興了一樣。
「師尊，晚輩有一事不解。」
忽然楚楓說道。
「有何不解，直接問，咱們師徒二人，無需拐彎抹角。」
牛鼻子老道說道。
「師尊，您既然展露實力了，為何還要繼續偽裝下去，不直接展露真身呢？」
楚楓問道。
他之所以這麼說，乃是他發現，牛鼻子依舊以牛鼻子自居，哪怕面對慕芝仙子，也沒有暴露他乃是諸葛元空的身份。
這說明暫時的他，還是想以牛鼻子老道的身份，在這聖光天河內行走。
至少暫時，他不想暴露他是諸葛元空這件事。
可看如今牛鼻子老道的實力，已經不弱於悟道聖尊。
這個時候，他本不該如此，反而該展露真身，然後揭開當年真相，再找悟道聖尊復仇才對。
第三千九百九十七章 痛心的一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