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哥怒吼一聲,『噌『的一聲從身旁拔出一把西瓜刀:「是那個兔崽子不長眼,敢來老子的地盤鬧事!」
話音未落。
「彭……」
一個黑糊糊的人影撞塌門戶,跌入屋內,蜷縮在地不停的哀嚎。
「浩子?」
小春原地一跳,急忙朝著後面招呼:「兄弟們,都操起傢伙!」
「啪!」
一個黑衣蒙面的男子踏著門板,進入這隔斷之中。
起身的十來人本已握住手邊的兵器,氣勢洶洶,這個時候看清了來人,神情卻是猛地一僵。
「怪……怪俠!」
「操他媽的,管他什麼怪俠,都跟老子上!」
彪哥怒吼一聲,一腳踹飛眼前的桌子,舉起西瓜刀就沖了過來。
其他人對視一眼,眼神都是一縮,一握手中兵器,齊吼吼的沖了上來。
上就上,誰怕誰!
反正黑夜怪俠只逮人,不殺人,就連重手也沒聽說幾次,這要是還不上,那就把臉丟大發了!以後在道上還混不混?
只是他們卻沒察覺,今日面具下的那雙眸子,格外的冰冷。
「噗!」
黑衣人閒庭若步而來,彪哥手中的西瓜刀就瞬間反轉,筆直的捅入他的腹部,在背後透出寸許染血刀刃。
「殺!」
小春手拿鋼管,狠狠砸下,卻見對方單手一抖,棍棒已經脫手而出,落在對方手中。
側身猛甩,小春臉色瞬間煞白。
「彭!」
臂膀的骨頭不知道斷成幾截,他整個人更是打橫著飛出五六米遠,才跌倒在地。
「噗……」
「砰砰……」
碰撞聲,刀刃入肉聲,鮮血噴灑聲,連成一片。
短短片刻功夫,原本場中還活蹦亂跳的十來人,已經齊齊倒在了地上。
扭曲的骨骼,染血的刀刃,讓這黑暗中的房屋格外冰冷。
「哥……哥,饒命!」
一個小混混身軀顫抖,雙眼惶恐,手中的鋼管墜地也是不知,腳下踉蹌後退。
「砰!」
黑衣人上前一步,一手按在頭顱一側,轟然發力,小混混一頭撞上側方門板,當場暈了過去。
「嗚嗚……嗚嗚……」
帳篷中,有女子的嗚咽哭泣聲隱隱傳來。
黑衣人反轉身軀,停在捂著腹部,雙眼驚恐的彪哥面前,緩緩蹲下身子。
「三眼鵬朱標在哪裡?」
「大……大俠!」
彪哥身軀一顫,聲音也變的結結巴巴。
「你知道的。」
黑衣人把手放在彪哥身前的刀柄之上。
「我知道,我知道!」
彪哥臉色一白,頓時扯著嗓子大叫起來。
片刻後,黑衣人消失不見,只留下滿屋子的傷重患者。
「叫救護車!」
「報警!」
彪哥的吼聲在屋內響起。
眼前的殺戮是為了更加美好的未來。
只要結果是正確的,過程又何必計較?
郭客立在屋檐下,身軀筆直,靜靜的看著外面淅瀝瀝從天而降的細雨。
陷入沉思。
夜色已深,這處僻靜的院落越發清幽寂靜。
心中的殺意,卻是前所未有的濃烈!
背後的長刀,如同感應到他的殺意一般,自發輕顫,似乎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鮮血。
「嘀嘀……」
三輛漆黑的奔馳依序開入這座小院,中間的那輛車門打開,一臉陰沉的三眼鵬從中踏出。
身旁早就有人撐起雨傘,護送著他踏入屋舍。
屋內燃著檀香,有人沏著茶水。
即使處於落難的狀態,三眼鵬的生活依舊優越。
人人都知道,他做了一輩子的壞事!
但是,他卻偏偏能夠享受別人想都不敢想的生活,這是多麼的不公平!
房屋陰暗的角落中,郭客的眼神越來越冷。
渾欒市之所以那麼亂,就是因為有著三眼鵬這種人的存在,
028 冷雨夜殺心蒙神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