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擊鋒芒射出。
一傢伙捅死了百來個天人,無限延伸出去從霧凇城上方橫掃而過,去了極遠處。
同一時間。
夏爾一脈天人大軍的大後方響起一陣「轟轟轟」連綿不絕的巨響。
?
夏爾騏。
???
夏爾詠。
???
早已饑渴難耐的夏爾一脈大軍。
正因為後方響動想要回首,百多道純粹由高強度靈氣壓縮而成的靈能炮彈從他們頭頂的高空掠過,直衝雲霄。
下一秒。
本是往雲霄更上激射的靈能炮彈毫無徵兆地齊齊折轉。
再一秒。
那百多道靈能炮彈無一例外砸進了扎堆追擊著江尋的天人大軍中,緊接著炸裂開來。
「轟轟轟轟!」
天地俱震。
靈能炮彈不斷炸開,其內里壓縮著的高強度靈氣頓時化作無比猛烈的靈氣風暴肆虐當場。
數不清的天人生生被靈氣風暴撕裂!
各種殘肢斷臂、血肉碎塊,被生生攪碎化為一陣血雨隨著靈氣風暴席捲而胡亂翻飛灑落。
驟見如此一幕,夏爾騏與夏爾詠臉上蒼白一片。
整整四十萬的天人大軍亦是肝膽具顫。
前線之上。
霧凇城一方倖免於難的天人好多直接被嚇傻在原地,更多是倉皇后撤,拼了命遠離百多顆靈能炮彈造成的恐怖風暴。
然而沒等他們逃離。
新一輪的靈能炮彈隨著大後方一陣轟鳴橫空而至。
頓時又有近萬的天人被靈氣風暴吞沒,化為漫天血雨。
如此恐怖的光景呈現在眼前,霧凇城一方的天人們哪裡還顧得上追殺江尋?
他們甚至沒明白髮生了什麼。
將近就有兩萬的天人喪命……
恐懼。
如潮水在霧凇城一方的天人心底蔓延。
本就失去了大司祭沒了主心骨的他們頓時四散而逃。
但來自後方的炮擊根本沒給他們逃脫的餘地,一輪又一輪炮擊齊射以遠比他們飛行逃遁更快的速度精準命中天人最多的地方。
一連十多輪炮擊,將霧凇城一方的天人守軍摧殘過半。
轉眼便是十餘萬的死傷。
血雨漫天。
夏爾一脈的天人大軍遙望霧凇城方向猶如煉獄的光景,無一不是臉色慘白。
這一刻。
他們終於真正意識到。
來自現世的人類,跟昔日曾經只能作為天人奴僕的人類是截然不同的兩回事。
他們有的……
不只是修為!
在現世人類為了現代戰爭而締造的大殺器面前,曾被奉為神祇的天人們顯得何其渺小?
正當夏爾一脈的天人大軍所有人因為眼見光景而顫抖,炮擊停歇。
隨之江尋的話音響徹當空。
「全體都有!攻城!」
夏爾騏與夏爾詠聞聲皆是嬌軀一顫。
正要下達指令,二人率領的天人大軍已齊齊動作,足足四十萬天人沖天而起惡狠狠地撲向霧凇城。
夏爾騏與夏爾詠見狀臉色都是有些難看。
指揮權。
是在江尋手裡沒錯。
不過換在之前,他只能通過她倆傳達指示。
巨闕城的天人姑且不論。
她二人帶來的天人大軍只聽她們的。
然而這會事情卻是有些不一樣了……
……
護城大陣破滅。
大司祭身死。
守城天人死傷過半。
嚴格意義上來說霧凇城早已經告破。
夏爾一脈足足四十萬的天人戰士一擁而上,不費吹灰之力就掃滅了殘存守軍,隨即入主了霧凇城。
要說天人族交戰也挺有意思。
攻城。
只殺守軍。
不會去動城內的包括祭司在內其他天人。
相對應的。
被占城這一方沒有參戰的天人也不會抵抗。
當城池確認被占下之後,城內天人默認改變歸屬。
這般「規則」。
不得不說有些奇妙。
不過深入進去也並非不能理解。
天人族內並不統一,有不同脈系。
但天人本身是同一個大族。
同時他們沒有血脈一說,只有因與生俱來的不同特徵而決定的不同階層。
拿下一座城,默認城內天人改變歸屬不但避免了很多麻煩,更也確保了攻城一方勝利後的利益。
相比城內的各種資源。
人口壯大對一個脈系的勢力強弱要大上太多太多。
這般規則。
攻城一方絕不可能否定。
守城一方當然也不會有意見。
能活著。
誰願意死了?
他們也沒理由執著於原本的脈系。
一方面這會破壞族內默認的戰爭規則,另一方面全心全意歸順攻城勝利者可以確保他們的權益。
啥x仇x恨。
天人沒這種說法。
作為守軍死去的天人是必要的犧牲。
作為戰士。
他們死得其所。
作為原有脈系的一員。
他們付出了應有的忠心。
這一份榮光,縱使是攻城方也不會褻瀆。
得益於天人族簡單粗暴又異常實在的「交戰規則」,進駐了霧凇城以後完全沒啥值得頭疼的事。
也就是夏爾騏與夏爾詠跑去城內祭司塔忙活了一通,挑了個女祭司暫時出任霧凇城大司祭,等夏爾一脈另外委派後再卸任。
在這塊,天人族也是有講究的。
各脈系都有自己的主城。
其他城池一旦出現第二個女祭司突破進入五境界限有了成為大司祭的資本都會離開前去主城潛修,屆時可以得到更好的資源。
這一規則存在,可以有效避免遭遇攻城戰失利時除大司祭以外的五境損失。
撇開這些。
夏爾騏與夏爾詠忙完臨時大司祭的委任後直接帶江尋等人來到城內寶庫,按照事先說好的將寶庫內的五成資源交到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