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所有問題還要回到那個問題上去——我們是因為修道,才做這些事,還是因為要做這些事,才修道的。」
杜鑒之瞬間便從妒嫉恨中回過神來,朝殷流采深深施一禮道:「雖無幸入宗門,但能得殷道友一言提點,無撼矣。」
「大道茫茫,但願你我,皆能無撼。」殷流采說著回頭看一眼,界主離舍還在閉關,周圍已布下法陣,等閒的修士可闖不進去。只是她沒法不去想,自己為什麼要在說完這句話後,回頭去看界主離舍所在的屋子。
「殷道友一言點醒我,我卻也要一言提醒殷道友,即使是我,也知道上玄宗的《玄觀經》宗旨為何。」
殷流采:「我也知道啊,玄玄萬物,玄玄我心,但諸多先賢曾參出許多種釋義,你說的哪種?」
杜鑒之一時語塞,大宗門弟子可真討人厭:「萬物中自有玄玄奧義,人心中自有玄玄大道,若要問鼎大道,需先明證我心。」
「你是指我得拎清我心中真正的想法,我什麼想法,我沒什麼法啊!」殷流采心中充滿懵懂。
看著一臉懵懂的殷流采,杜鑒之忍不住再次開地圖炮——大宗門弟子可真討人厭:「有些話愣要我說這麼明白做什麼,我一個男修,與你無親無故,委實不好說情感上的事。」
說完這句話,杜鑒之率先邁步出門去,留下殷流採在原地「啊」的一聲追上去:「你說清楚,什麼感情上的事,我哪裡來的感情上的事。別說什麼都說一半好嗎,你這樣我也不上不下的,你們這些世家出身的修士怎麼都這樣吶。」
喊完,殷流采琢磨出點意思來,繼續喊:「你是在說離舍嗎?」
杜鑒之:這些大宗門弟子可真討人厭!
第五十六章檻低不拘,門高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