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牙漏風的地方。
然後又低頭給他畫了一顆牙齒,「二哥,不漏風~」
周澤東沒忍住露出一抹笑,摸了摸她的腦袋。
要是弟弟看見,指不定得氣死。
他將書包放到沙發上,正準備拿出作業,就瞧見桌上放著好幾本嶄新的字帖。
周澤東愣了一下。
司念端著菜從廚房走出來,看他回來了,笑道:「小東回來了。」
「嗯,媽媽,這個?」周澤東指著字帖,眼神有些疑惑。
司念看了一眼新字帖,頓了頓。
隨即笑道:「你們徐老師不是嘲笑咱們家買不起字帖嗎,媽媽就給你一口氣買了十本,明天你帶去學校,放桌上,好好讓徐老師看看,咱們到底買不買得起。」
其實這件事,還是吳仁愛告訴她的。
上次她問吳仁愛徐老師的事情之後,吳仁愛可能也察覺到了情況不對,所以去了班上問同學們發生了什麼。
有孩子就說了這事。
司念才知道原來字帖髒了還有這麼一出情況在裡邊。
雖然現在徐老師受到懲罰了,學校還給她補償金,因為小老二被打,雖然只是一點皮外傷,但是學校擔心事情鬧大,都選擇花錢解決問題了。
徐老師那邊是沒辦法開除的,因為老師打學生這種情況,發生的實在太多了。
不可能就因為這麼點事就開除她。
別說,四年級學生的家長,更是盯得緊的很。
再過一年孩子就升初中了,現在正是關鍵時刻。
換老師學生們肯定不適應教學。
為了學生能夠正常畢業以及升學率,學校都不可能把徐老師換掉。
沒辦法,誰讓她教的數學在學校一直都是排名前三呢?
這也是徐老師敢如此囂張的原因。
如果不是這一次一年級學生家長舉報,加上徐老師突然被打驚動警方,可能她還不會這麼快道歉。
「媽媽……」周澤東眼眸緩緩睜大:「媽媽你知道了?」
司念點了點頭:「當然,你是我兒子,你受欺負,媽媽都不知道,那我還是個合格的媽媽嗎?」
在未來有太多孩子出現校園暴力,老師針對的情況不敢對家長說。
家長明明察覺不對,卻不當一回事。
甚至還覺得孩子莫名其妙。
可對孩子來說,這也是相當無助的事情。
他們不敢說,怕得罪老師。
也怕給家裡添麻煩。
到了家長眼裡,卻是無理取鬧。
這個年代可能還沒有什麼抑鬱症之說。
他們只會覺得這個孩子奇怪。
並不會覺得,這是一種心理疾病。
司念覺得,小老大不願意告訴自己的原因可能是,之前和圓圓發生爭執事情過去不久,這次又出事,他心裡怕自己會生氣,又不敢給自己添麻煩。
所以才自己憋著。
但是她想用實際行動告訴他不用害怕。
不管發生什麼,她都會站在他的身後為他撐腰的。
周澤東眼眶一熱。
他低下頭,用力的眨了眨眼睛。
晚上吃飯的時候,周澤東下樓了。
校服還沒換。
胸前別著的勳章和大紅花格外顯眼。
小老二端著大海碗米飯出來,一眼就瞧見了。
眼珠子都直了:「哥?你怎麼多了一朵小紅花?」
周澤東咳了一聲,偷看了司念一眼,這才道:「這是今天我們班主任給我的,說我懂事。」
司念果然歪頭看了過來。
周澤東挺直了胸脯。
勳章和小紅花在白寸衫上顏色十分亮眼,漂亮。
「這是警察給你的勳章是嗎?小老大真了不起。」
司念誇讚道:「晚上我就給爸爸寫信說,你見義勇為做了好事,爸爸肯定也開心。」
小老二抱著一碗大米飯看了看自家大哥,又看了看自己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