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選了最後一個。
女帝要大批量的購置米糧,賑濟災民,蘇河有七成可能不回豐城,因為災民會為了那口吃食,幫著女帝反抗他。
蘇河是個聰明人,哪會冒這種險。
等待女帝的,將是蘇河率領鎮遠軍破城擒王,在進行最後的一頓羞辱後,蘇河會以最殘忍的方式了結女帝。
女帝大概率也不會等到那時候,鎮遠軍破城之日,宣德殿會燃起熊熊大火,將她女兒身的秘密永遠埋葬。
蘇河恨虞氏,女帝也恨他,所以一定要賭的話,女帝肯定選把蘇河一起帶走的那條路。
女帝聯絡外臣,試圖掌權的行為,定會讓蘇河趕回來,他最熱衷的,就是讓女帝絕望。
女帝想掌權,在蘇河看來,就是白日做夢,他是不會讓她嘗那個滋味的。
「既如此,明日我就加大他們的訓練量。」趙高肅然道。
「別擔心,朕會在亂軍圍城之前,將你送出去。」虞延看向趙高,眼裡帶著絲柔意。
對趙高,虞延是感激的,若非趙高,她面臨的只是死路,最好的結果,也就是她以命換命,殺了蘇河。
至於安定社稷,是想都不敢想的。
「即便是危難之際,生死關頭,你依舊拿不出那種語氣安慰我,皇上,你要不看看眼疾吧,我這張臉不比那個叫曾元陽的好看?」
虞延撫額,「朕同你說多少次了,那就是演給人瞧的。」
趙高瞟她,「我不是人?為啥就不能演給我瞧瞧。」
「趙高,你這簡直!」
「說兩句還生氣了,行了,也就你眼神不好使,多的是人喊我心肝寶貝。」趙高端起糕點走了。
虞延被他這麼一攪合,完全沒了悲天憫人的心情,拔出劍,虞延揮刺了起來,劍鋒一次比一次凜冽,蘇河的身手,比她只強不弱,雖會點香,但以蘇河的警覺,未必製得住他。
她必須讓自己再強一點。
「小板子,耍兩下給我看看。」
雖然端著糕點,但一路走過來,趙高一塊都沒動,虞延有緊迫感,他也有,在內宮待了這麼久,日日相見,怎麼的,都生出些感情了,趙高哪裡希望他們倒在血泊里。
小板子聞言,當即對小凳子來了個過肩摔,接著就是一個肘擊,打的小凳子毫無還手之力。
「還不錯。」趙高給小板子扔了塊糕點,然後給他加了三成訓練量。
原還因戰力弱有些沮喪的小凳子,立馬眉眼彎了。
趙高摸了摸他的腦袋,給他塞了塊糕點,「小凳子,不能懈怠啊,你已經被小板子拉開距離了,往後加練一個時辰。」
小凳子整個人凝固了,他呆呆的看著趙高,唔唔了兩聲,要不還是死一處吧,他不想逃了
沒跟兩人多聊,趙高接著往下走,看內侍們的身體素質能承受到哪裡。
這一晚,哀嚎聲響徹皇宮。
燈光下,虞延看著冊子,上面是一個個官員名。
趙高在一旁啃蹄膀,豐城的官員,他一個都不認識,趙高也不知道女帝拉他商量什麼。
是想看他半天憋不出一個屁?
「趙高。」
虞延喊了聲,「國子監祭酒如何?」
趙高抬起頭,「你讓他今晚到我夢裡來,我瞧了後告訴你。」
「正經些。」
「是你不要太離譜,沒錯,我比常人聰明,但聽名字辨好壞,那連妖孽都辦不到,你指望我行?」
虞延瞟他一眼,意識到是自己期望太高了。
怪就怪這傢伙總給她意外之喜。
「你上來。」
趙高手攏了攏衣裳,「你要幹啥?我懷裡真沒藏吃的!」
虞延翻白眼,「朕選了幾個,但拿不定主意定誰。」
趙高往前走了走,看向虞延推過來的紙,聯絡外臣不是隨便聯絡,得讓人覺得女帝是經過深思熟慮,有謀劃的。
也只有這樣,蘇河才會深信女帝在拉攏朝臣掌權。
「晉安伯府?咋看著眼熟?」趙高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