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火熊熊,可他到底還是無法像以前那樣對他,最後他緩緩鬆開了手,將沈迎禾嬌小的身軀摟在懷裡,聲音也溫柔了下來,「你說,你不想我結婚,我就不結婚。」
沈迎禾緩緩睜開眼睛,一雙眸子放空的落回到沈昊松身上。
她好像從來沒有認識過這個人一樣,最後嗤笑了聲,又在戲弄她,戲弄她就那麼好玩嗎?
「你結呀,你結婚不結婚,和我有什麼關係。」沈迎禾冷笑了聲,一把推開沈昊松,開始穿衣服。
沈昊松先是一愣,而後面色冷沉下來,他將沈迎禾丟在後座上不再理會,徑直上了自己的主駕駛位上,「你說的。」
「嗯。我說的。」
最好老死不相往來,她就可以解脫出苦海了!
沈迎禾氣呼呼的坐在後座上,想。
回到巷子的店裡,剛踏進院子,沈迎禾就嚇了一跳,院子裡燈火通明,卻有一個身著淡藍色薄線衫的長髮女人坐在樹下,她定睛一看,居然是顧安童。
「顧姐,你今天怎麼過來了?」沈迎禾眼睛還紅彤彤的,她趕緊抽出鏡子來照了照,還好紅腫的不是很厲害,這才一路小跑過去,問。
顧安童搖了搖頭,「晚上我不想回去,我想在這邊住一晚上。」
「哦。好。」沈迎禾總覺著顧安童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看起來憂心忡忡的,不過似乎最近就是多事之秋,不管是誰,都一堆雜事纏繞,她自己不也是麼?只是剛要去客房替顧安童收拾,沈迎禾卻又想起什麼,往後退了幾步,「顧姐,你和司董事也吵架了嗎?」
「沒吵架。」顧安童笑了笑,似是在寬慰自己,只是想到墓碑上那幾個刺眼的字,便又和沈迎禾說:「我打算和他分開了。」
「分手好,分手好,我也分手了。」沈迎禾剛念叨一句,卻不敢置信的又踏了回去,雙眸瞪得極大,「顧姐,你肚子都顯出來了,居然要和司董事分手,為什麼啊。」
「沒為什麼。」顧安童嘆了口氣,「有緣無分吧。有些事情是強求不來的,何況任輕盈死了,她的死就像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我們誰也沒有支撐住。」
沈迎禾拖著個凳子坐到顧安童身邊,自己托著腮,也很是沮喪的和顧安童說了句,「他也是,他說他要結婚了。我聽見的時候簡直就像是被晴天霹靂了下。這死男人以為他說結婚我就會哭死嗎,好吧,我是哭了,我就祝他和那個何雪晴百年好合,早生貴子啊呵呵呵呵。」
顧安童有點不明白沈迎禾那突如其來詭異的笑是因為什麼,只是似乎當沈迎禾說完「早生貴子」以後,似是吐出了口濁氣,整個人心情都好了很多。
見她展開了釋然的笑容,顧安童也跟著輕笑出聲。
她發覺自己最近越來越喜歡和沈迎禾打交道,這個女孩才真正的像她那天在院子裡見到的小黃花,哪怕在夾縫裡生長,卻依然驕傲怒放罩。
宋微和楚霽軒不能一直待在豐城,他們自己在南城還有很多尾大不掉的事情沒有處理,所以隔天就回去了。
顧安童沒去機場,她知道司振玄肯定要送到機場,所以和宋微找了個地方好好的聊了很久,才將他們二人送走拘。
顧安童沒有和宋微說,自己與司振玄之間的打算,雖然感情很好,可事情是自己的,每個人的路也是自己的,別人能幫一把是一把,但也不可能仰仗一輩子,到頭來這條路還是要自己去走的。
顧安童下午去的顧氏集團,雖然對於顧安童這幾天的去向比較好奇,陸啟岩卻也沒有問太多,畢竟顧安童這些天表現的還是很好,即便不去公司,也會給他打電話說明情況。
其實陸啟岩寧肯顧安童別去公司,她參與太多,反而會讓他施展不開拳腳。
顧安童剛剛坐下,林月就一溜煙的小跑到她身邊,低聲說:「顧姐,你沒事吧?」
顧安童那天走的匆忙,林月又幫不上什麼忙,所以只能幹著急。
顧安童搖了搖頭,「沒事。已經沒事了。」
那場大火讓顧安童心有餘悸到現在,可真正令她難過的,卻已經不是任輕盈的死,而是那塊墓碑上刻好的字。
林月輕輕碰了下顧安童,「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