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山到現在還臉不紅氣不喘的。」
司振玄沒有理會他的調侃,而是沉聲回了句,「謝了。」
「不謝。」杜唯真收了嬉笑的表情,「但我警告你,別對任輕盈做什麼事情。」
司振玄搖了搖頭,「我已經和你說過,我和輕盈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這次把她救出來,我已經完成了對她的承諾……雖然依舊虧欠她很多,但是我……」
司振玄的目光落在副駕駛上正合眼睡著的顧安童身上。
領會到司振玄的意思,杜唯真聳了聳肩,「好。那你們一會去哪裡。」
「我先帶她回家。」
「我和她說了,你們離婚是你想保護她的權宜之計,但我看她的樣子,似乎還是不能原諒你。」
司振玄搖了搖頭,不能原諒就不能原諒,他知道這麼久的時間,讓顧安童受了太多的委屈,很多事情已經不是三言兩語可以概括解決的。
和杜唯真告辭後,司振玄將顧安童帶回了之前兩個人的住處,他將她放在床上,蒙蒙喵喵的一跳就跳了上來,在顧安童的手臂上蹭來蹭去,似乎是在歡迎她回來。
司振玄注意到顧安童似乎兩隻手搭在自己的小腹上,整個人呈現出一種極度沒有安全感的狀態,他將她兩手拉開,展平,而後去衛生間端來熱水幫她擦洗身子。
沉默的一人一貓守著床上靜靜睡著的女人,在床上漸漸光裸的身體,象牙白的膚色,非常美,蒙蒙的尾巴左右搖晃,時不時的輕輕打在顧安童的身上。
司振玄替顧安童擦完身子,用毛毯將她蓋住,忽然間他的手機響了。
司振玄去接電話,任輕盈的聲音從手機里傳了出來,「振玄,你什麼時候過來啊?」
「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去看你。」司振玄說。
和任輕盈沒有多說什麼,司振玄就掛了電話,有些分寸他還是明白的,大晚上的去找任輕盈,怎麼說都說不過去。
任輕盈恐怕自己也知道這個道理,也就是隨便問問,沒有糾纏下去。
司振玄去衛生間洗了澡,出來後直接躺在顧安童身邊,然後將她抱在懷裡,於她的發間親吻了下,道了聲晚安,這才閉上眼睛也跟著睡了過去。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紗散了進來,一地清輝。
可能是那輕微的貓叫聲讓顧安童有了點反應,她才微微睜開眼睛,好幾天都沒有睡這麼好的覺了,特別安穩,這種安穩的感覺,就好像回到了和司振玄在一起的……
忽然間,顧安童看見身邊躺著的男人,頓時間身子一緊,幾乎是立刻坐起身。
再低頭看了眼自己,她的衣服也沒穿在身上,渾身上下光溜溜的。
「你乘人之危?」顧安童直接將毯子往自己的身上一扯,緊緊裹住以後,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孕期一個月可、可以做那種事情嗎?會傷到孩子嗎?
她腦子裡的第一意識就是這個。
司振玄先是愣了下,半晌後才明白顧安童說的是什麼,他坐起身後,看著一臉通紅還兼著擔憂神情的顧安童說:「你在怕什麼?」
「你說呢?!」顧安童果斷的下了床,「我們以前是、是可以做這種事情的,畢竟我是你老婆,你想要的時候隨時隨地都可以給你,可是現在我們已經離婚了。」
哪怕杜唯真和她說了,司振玄想保護她,顧安童也沒有辦法釋然。
選擇離開是她的事情,她之所以離開的理由也不言而喻。
她並不是因為不愛他,她是因為太愛他才放棄他的。
現在他已經和任輕盈破鏡重圓,還和她躺在一起算什麼?
顧安童接受不了這樣的事實,她想去穿衣服,發現已經已經都洗了掛在陽台上,便又在柜子里胡亂的翻著。
身後司振玄始終沉默著看她的動作,慌亂,並且無措。
她是優雅的,無論做任何事情都帶著一種賞心悅目的氣質,她哪怕慌亂,也絕對不會沒有章法。
可是這個時候的顧安童,難得的緊張至極,恨不能馬上逃開他的身邊。
「安童……」司振玄的聲音有些乾澀。
「別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