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女僕點點頭轉身走過去,依言拿來蘇嫵要的袋子,蘇嫵打開,從裡面抽出一張紙,那是莫恆為她打的b超,唯一一張孩子存在過的證據,蘇嫵心口一疼,眼淚濕了眼眶,將紙遞給女僕:「拿去燒了吧!」
既然已經留不住了,何必徒留傷悲?該消失的都消失吧!
女僕拿了紙張出去交給了戴維亞,正好這時裴以琛回來,戴維亞將紙拿過去:「先生!夫人要求燒了這個!」
裴以琛沒有接過也沒有看,他知道那是什麼:「既然是夫人說的,那就燒了吧!」
過去的已經過去,他們不能活在那個過去里!戴維亞微微低頭:「我明白了!」
裴以琛上樓,伸手就要推開房門,可是想到這些天看到蘇嫵那個樣子,她都是淺笑盈盈的,對他無比的溫柔依戀,他情願她無理取鬧也不要這樣,他不想看到蘇嫵的笑臉,因為那會讓他害怕,害怕她的心裡已經腐朽,如果他都不能再靠近,她該多孤獨?
猶豫許久,終於,裴以琛還是推開了門,開門進去,裡面的畫面讓他有些意外,蘇嫵看著窗外,靜靜的趟著淚,落入的餘暉打在她的臉上,悽美得讓人心疼,裴以琛鬆了口氣,卻也心疼,連忙走到床邊伸手為她擦去眼淚:「傻女人!要哭也不等等我,不然誰給你擦眼淚?」
蘇嫵看著裴以琛,微微斂了眸繼而看著窗外,低啞的開口:「老公!我是不是很愚蠢?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愚蠢的女人?我一直覺得我不是好人,我為達目的也可以不擇手段,可是現在我覺得我就像別人口中的瑪麗蘇一樣,好像誰都可以來傷害我,然後誰都能被我原諒,搞得我好像聖母一樣,我也不知道,我什麼時候原來那麼高尚了?」
裴以琛摸摸蘇嫵的臉頰:「你不是聖母,你也不是好人,我裴以琛的妻子不需要好人,你只是將親情看得太重,太相信親人,你沒有錯,錯的只是你的情意給的太多,讓他們太過貪婪,太過放肆,以至於覺得理所應當了!」
裴以琛低頭吻吻她的臉頰:「以後你只需要愛我一個就夠了,你多愛我,我就多愛你,多划算?」
蘇嫵失笑:「你這是安慰人的話嗎?」
裴以琛搖頭:「不是!這是我向老婆大人表決心的時候,希望老婆大人別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好歹留我給你乘船啊!」
蘇嫵眉梢忍不住揚起,伸手在裴以琛的臉上一捏:「你啊!什麼時候也學得這麼貧嘴了?」
裴以琛正色:「這可不是貧嘴,而是非常嚴肅的表決,請夫人鄭重採納!」
蘇嫵笑意收斂,認真的看著他,伸手勾住他的脖子讓他靠近,彼此的氣息交織:「好!我答應你,不管有多少人毀了我的信任,我將我唯一的最後的都留給你,我的愛人!」
一個吻送上,深深而纏綿,心口悸動,似乎有什麼在漸漸化開。
一個吻,對于禁欲半個月多月的男人來說,那是一種折磨,裴以琛感受著自己的反應,無奈的看著蘇嫵:「我好像給自己找了點兒『麻煩』!」
蘇嫵莞爾,笑得狡黠:「我是病號,快去洗冷水澡吧!」
裴以琛寵溺的捏捏她的鼻子,轉身往浴室而去,這個時候,還是忍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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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蘇嫵睡著,裴以琛從她身側緩緩睜開眼睛,看著熟睡的蘇嫵,然後緩緩坐起身,起身走向門外,車子已經在等待,上車離開,同時幾十個保鏢從黑暗中顯現出來,將別墅死死守護。
尚御苑裡,還有人沒睡,季斐然和楚陽喝著酒在等待,等待著裴以琛,果然,沒過多久裴以琛就來了,兩人相視一眼,起身,這麼多天,裴以琛一直沒有去往地下層,現在,終於開始了!
季斐然將一個u盤遞給裴以琛:「這是李二少送來的,他說程雪雖然該死,但是她的老公還有點利用價值,這個也許能有點作用!」
裴以琛淡淡掃了一眼:「你收著吧!」
三人一起進入地下,直接去了關押人的地方,那裡隔音效果很好,一點兒聲音都聽不到沒有,哪怕走到近前,也聽不到聲音,只看到那些人在裡面一臉痛苦和惶恐而已。
然而一切才剛剛開始,真正的地獄,現在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