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放,更沒有說什麼讓他求饒的話。
冉鵬的肘擊開始變弱,呼吸都變成了奢望,掙扎越來越小。
「住手!」
黑牛焦急的沖了上來。
「你想打的話,對手是我。」陳吉華擋在了黑牛的面前,兩人同樣魁梧。
「找死!」黑牛一拳轟向陳吉華面門,兩人也打了起來,但其他人依然沒動。
我一直勒著冉鵬,他壓根就不打算求饒,如果他用手拍一下地板,我會放開他的,但他寧願死都不會。當他快要窒息而死的時候,我突然放開了,後退了幾步,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著,肚子裡面一陣翻江倒海,再也忍不住了,直接嘔吐出來,最後連黃疸水,加著一些血絲,全部吐在了地上。
這傢伙就像一頭野獸一樣,死都不屈服。如果不是當初在參加鍾滔的葬禮時,他說過如果我落在他手裡,他會放我一次,我今天真會勒死他。
在地上趟了一會,冉鵬反而比我先緩過勁,他艱難的站了起來,喝道:「黑牛,住手!」
黑牛這才退後,不再跟陳吉華打鬥,而是跑到了冉鵬的身邊,攙扶住了他。
「我會信守承諾,把全州市讓出來,只要你去接手地盤,不會有人搗亂。」冉鵬說完,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抓著黑牛的手臂,一瘸一拐的走出了四樓。
他不承認輸,但還是把地盤讓出來了。
我也想站起來,但渾身無力,雖然贏了,絕對是慘勝,以前跟鄭保大戰完後那種虛脫無力感再次湧上全身。
麻痹的,不會是沒徹底痊癒,身體透支的後遺症又作了吧?
「老大!」任沖看我要倒下去,馬上過來扶住了我,「沒事吧?」
「死不了!」我搖了搖頭。
「醫生都說過了,以後不要再透支身體,中午大家都說我們占據了絕對的優勢,你不用這麼拼命,唉!」薛濤嘆氣道。
中午冉鵬打電話跟我約戰的時候,薛濤,朱明,楊鋒都勸過我了,直接帶著人殺向冉鵬的地盤,一樣可以置冉鵬於死地,一樣可以接手他的地盤,根本就不需要這麼拼命。
那時候我沒有聽他們的勸,力排眾議,答應了冉鵬的約戰。
我覺得迴避不是我的風格,而戰鬥是對敵人的尊敬,從高中開始我們就認識了,以前處處被他給壓制,我需要壓制他一回,一回就足矣。如果我帶著人殺過去,以人數的優勢殺了冉鵬,他都不會服的,只有用我自己的拳頭,打敗冉鵬,他才會心服口服。
「打聽到屠永豪的下落了嗎?」我問道。
「他在他的酒吧喝酒呢。」薛濤回道。
「準備車子,我要過去一趟。」我沉聲道。
「老大,有什麼吩咐,要不我去一趟吧,現在你最好還是休息當緊。」楊鋒勸道。
「不,我要親自過去。」我搖頭。
「那全州市的地盤怎麼辦?我們收還是不收?」陳吉華問道。
「在我沒回來之前,誰都不准動全州市的地盤。」我不容質疑的回道,說完,我和任沖走出了四樓,是在他的攙扶下,我才沒有倒下。
上了車子,我靠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強迫自己不要睡著,十幾分鐘後,到了賈哲的酒吧,他就在酒吧一樓的吧檯前,一杯接著一杯的喝著威士忌,似乎已經快要喝醉了。
我走過去,抓著威士忌的瓶子就往肚子裡面灌了幾口酒,火辣辣的酒精下肚,這才讓我覺得清醒一些,我沉聲道:「冉鵬輸了,賈哲已經跑掉,全州市這地盤你收不收?」
屠永豪沒說話,繼續喝著悶酒。
「草,我都他嗎快撐不住了,你倒是放個屁啊!」我破罵起來,「喝個爛醉能頂毛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