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騙子?」
常磐妝舞下意識的以為是什麼詐騙犯。
鼓屋勉卻道:「當初拜他為師時,他說自己就是『鬼』,可這麼多年過去了,我從來沒看見過他變過一次『鬼』。」
「每次問起他這件事,他都支支吾吾,總是用各種理由搪塞過去,年紀小時還不覺得有什麼,可隨著年紀的增長,就覺得越來越奇怪,開始懷疑他。」
「直到那天,我特意找了一個時間追問他這件事。就像以前一樣,一開始,他想用各種各樣的理由搪塞過去,但那一次,我已經下定決心,不問出個究竟就絕不罷休。」
鼓屋勉笑了笑,笑容中滿是苦澀與悲哀。
「終於,在我的追問下,他放棄了偽裝,明確的告訴我,他根本無法變成鬼,從頭到尾他都在騙我!」
鼓屋勉看著呆呆的兩人,略帶猙獰道:「整整十年啊!我相信了他整整十年,結果他卻騙了我整整十年!」
看到鼓屋勉瘋狂的模樣,常磐妝舞和櫻井水奈都下意識的想了想。
如果換做是自己,被最信任的人騙了整整十年會怎麼樣?
或許,大概,應該,是會崩潰吧。
鼓屋勉為了跟隨師父修煉,甚至輟學,可見他對這位師父的信任。
被最信任的人背叛,欺騙的感覺,從來都不好受。
「這麼一看,他好像有點可憐誒。」
櫻井水奈小聲道。
可憐嗎?
是可憐的。
現在戰鬥的時候,常磐妝舞一般都會極力避免自己的感情產生波動。
因為這會影響自己的戰鬥力。
可鼓屋勉的遭遇,還是難免讓人感到悲哀。
獨自躺在那的鼓屋勉,就像是被世界拋棄了一樣,整個人身上都充斥著落寞與絕望。
怎麼辦?
果斷出手解決他身上的異類hibiki嗎?
僅僅猶豫了一下,常磐妝舞便做出了決定。
不管鼓屋勉身上發生的故事有多麼悲慘,可仍舊無法掩蓋他是異類騎士,並且想要借用異類騎士的力量作惡的事實。
就連之前沒有作惡的矢車想,她都動手了,鼓屋勉又憑什麼特殊呢?
做出決定,常磐妝舞切換為二階。
準備利用二階的特性擊敗異類hibiki。
最強時間極限劍出鞘,朝著鼓屋勉快速落去。
咔當!
一聲清脆的震鳴,通過劍身,很快傳遞到常磐妝舞握劍的雙臂。
常磐妝舞抬眼看去,卻是一個一身黑紫色的生物。
不對...這是,假面騎士hibiki?!
之所以覺得他像是假面騎士hibiki,是因為他和地上的鼓屋勉,形象驚人的相似。
異類騎士與作為原型的正版,形象相似,這是眾所周知的。
但異類騎士卻是在相似的基礎上儘可能的魔改。
把原本帥氣的形象,變得慘不忍睹。
果然是hibiki嗎?
常磐妝舞看著面前之人,心中已經有了猜測。
hibiki默默擋在鼓屋勉身前,一邊警惕著常磐妝舞,一邊對鼓屋勉道:「對不起,小勉,師父來晚了。」
鼓屋勉瞳孔緊縮,看著面前高大的身影,眼中全是不敢相信。
「你是師父?!」
背對著鼓屋勉,hibiki輕輕點了點頭。
哪怕hibiki,鼓屋勉卻是不願意相信。
因為在他心中,師父就是一個騙子。
哪怕這個人說是他的師父,他也不會相信。
hibiki也知道,所以並沒有再多說什麼。
反而輕輕摸了摸鼓屋勉的頭,「小勉,我們待會再說。」
說著,hibiki看向常磐妝舞,戰意盎然。
鼓屋勉卻慌忙道:「別!你不要跟他打!」
縱使口中再不願承認,鼓屋勉還是不願意看到自己的師父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