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了抿唇,怪她沒有在第一時間下死手,不然
「別動,我看看。」聞人澈微顫著手,將她的羽絨服褪了半個肩。
當瞧見那身毛衣被劃爛,白皙的肌膚出現一道極其刺眼的血痕時,他的呼吸都停滯了一瞬。
「阿芷,疼不疼?」
聞人澈對著掌心呵了一口氣,待手上的溫度上升了些許,才去觸碰她的手臂。
他垂著頭,修長的指尖繞住紗布給她包紮著,動作輕柔到了骨子裡。
「不疼。」郁芷搖了搖頭。
她的目光在那捲紗布上停留了一瞬,淺咖色的杏眸里浮現一抹不解「哪來的紗布?」
「你給的。」聞人澈的唇角淺勾。
以前在澳洲的時候,他總是受傷。
最開始是阿芷怕他處理傷口不及時,會引起感染,所以隨身都攜帶著紗布。
到了後來,她要回帝都的那一天,她親手將一卷紗布塞進了他的衣兜里。
那捲紗布被他用了。
但也讓他養成了一種習慣。
每次出門前必定要去翻一下醫藥箱,再帶走一卷紗布,只有那樣他才能感覺得到她的存在。
「我放家裡的那些?」他這麼一提,郁芷也就想起了曾經網購的那一大包醫用紗布。
不過,還是詫異他居然一直帶著。
「嗯,是家裡的。」
聞人澈眼底的笑意更深了。
他看著他系好的小蝴蝶結,眼尾的那顆淚痣搖曳著愉悅的光芒。
「聞先生好興致,都這個時候了還不忘談情說愛。」一道渾厚的,不失譏諷的聲音從兩人身後傳來。
聞人澈不慌不忙的給郁芷拉好衣鏈。
在轉頭的那一瞬,眼底的那抹繾綣的溫柔悉數被冷冽所代替。
他掃了一眼面前別著武士刀的男子,眉眼縈繞著一股戾氣「晁立就那麼怕我?連面都不敢露了?」
佐藤弘樹不屑的嗤了一聲「晁先生可不想為了一隻臭蟲髒了手,像你這樣的我一人就能搞定。」
他摩挲著武士刀,開口的時候人中處的小鬍子,一高一低的聳盪著。
郁芷的視線從他的那撮鬍子一路往上,落在了他如一顆滷蛋般的禿頭頂。
沒忍住笑出了聲「阿澈,他好傻。」
聞人澈在聽見那陣如泉水叮咚般的笑聲時,心情莫名的好上許多「不僅傻,還很醜。」
「你們侮辱我!」佐藤弘樹薄怒一吼。
他長這麼大,周圍的人對他都是恭恭敬敬的,還是第一次遇到這般不識好歹的人!
「阿澈,他的普通話居然說的這麼好。」郁芷完全無視了他的怒火,新奇的於身旁人討論著。
。
293:你以後不要擋在我前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