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
李栩月視線追逐著三人,不自禁就站起身來,又扭臉不安的看向姰暖。
「四嫂,蘇姨太叫的…好嚇人啊,我,我害怕…」
她到底沒經驗,又再過三個多月也要生的,遇上這種事,心態不好,害怕是難免的。
姰暖安撫的拍了下她手臂,繼而站起身,一手扶住她。
「別怕,你要累了,不如到我房裡去歇歇,三樓清靜些。」
李栩月慌忙點頭答應。
姰暖便跟席盈一起扶了她上樓。
走進臥房,再關上房門,樓下再是鬧騰的動靜,也都傳不進來了。
柏溪端了茶點和夜宵來,幾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打發時間。
不過晚上十點多鐘,江川上來敲門。
「阿月,我們先回家吧。」
柏溪將門打開。
李栩月扶著腰走過去,「五爺,蘇姨太怎麼樣了?怎麼還沒生?」
江川扶住她,搖了下頭。
他看了看屋裡的姰暖和席盈,低聲說:
「接生婆說她羊水未破,還不到時候,正在給她正胎位。」
這是姰恪的原話,江川也不太懂什麼羊水,什么正胎位的。
他扶著李栩月,跟姰暖道別。
「一時半會兒生不了,說不定等到大半夜,我就先帶阿月回去了,不麻煩四嫂,四嫂也早點歇著吧。」
姰暖點點頭,又親自將小夫妻送到樓梯口,看著他們小心翼翼下樓。
等再看不到人影,席盈才緊張的握住姰暖的手。
「我先前說什麼來著?我就說有不祥的預感,蘇姨太這可是早產,這都快三個鍾了,還沒到時候」
姰暖淺笑搖頭,「你別自己嚇自己,我當初生闊闊,可也生了一夜。」
席盈怔了怔,「啊?那麼久嗎?」
姰暖無奈地看她一眼,又轉頭叮囑柏溪。
「你去問問我哥哥,看看什麼情況,實在不行,畢竟是早產,有沒有送到軍醫院去接生的必要。」
畢竟生孩子就是過鬼門關,能謹慎還是謹慎點好。
柏溪去了。
姰暖就讓席盈先回自己房裡去,別胡思亂想,然後自己轉身去了嬰兒房,看兩個孩子。
約莫幾分鐘,柏溪找過來,身後還跟著姰恪。
姰暖看到他難掩驚訝,「你怎麼上來了?不在那邊守著?」
姰恪輕聳肩頭,「那三個接生婆圍得水泄不通,在忙活著給正胎位,我插不上手,大帥夫人讓我等著,用得到我再讓我過去。」
他畢竟是個大夫,接生不是他的專長。
「我就上來親自與你說,我連蘇姨太的脈都還沒摸著,大概她人也沒什麼事兒吧。」
一般要著急找大夫去看,都是產婦撐不住了,或是有什麼不好。
接生婆沒喊著要大夫過去,那都篤定是一切順利的。
姰恪當然也沒急巴巴的非往前湊,畢竟男女有別,有的人家還是很在意這些的。
姰暖卻從他這番話里,感受到了些許不同尋常。
她月眸複雜看著姰恪,「蘇姨太是早產,早產半個多月,你來了,不應該先給她看診?」
「看了,我來那會兒診脈,沒什麼不好。」姰恪說。
「現在那三個接生婆,也說一切順利。」
姰暖黛眉淺蹙,瞳光沉了沉,徐聲說:
「你還是過去守著吧,以防萬一。」
姰恪聽言看她一眼,倒也沒說什麼,點點頭就走了。
他一走,柏溪就跟姰暖對視了一眼。
她搖搖頭,「大帥和夫人都在前廳里等著,三姨太和方姨太守在房間裡,屬下也覺得,沒什麼異常的。」
姰暖沒說話,轉過臉繼續陪著闊闊和月月擺弄玩具。
雖然都說沒什麼異常。
但她心底里不免,也像席盈說的那樣,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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