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頂多跟個貓兒似的斤兩。」
姰暖胸口堵了一下,默了默,好性兒地解釋。
「他現在頂多是根豆芽兒菜,斤兩指定是沒多少,等過了這兩個月,我胃口自然會好些,四爺放心。」
不會跟個貓兒似的弱小。
她一定將孩子餵養得白白胖胖的。
心裡不舒服地懟了兩句。
姰暖面上不顯,繼續默默夾米。
江四爺聽言,反問她,「過了這兩個月,是幾個月?」
「頭三四個月。」
「現在呢?」
「近兩個月...」
江四爺想起來,今日六月廿了,可不就是兩個月。
姰暖進府,也有近半個月了。
「還得兩個月?」
他視線落在姰暖纖細的腰身兒上,意味深長。
「那你可任重而道遠了。」
再等兩個月下去,別說小的了,就連大的這個,恐怕也不剩二兩肉了。
姰暖,「......」
心說,孕吐罷了。
這又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兒。
見她悶不吭聲,江四爺眉心微蹙。
「明日讓人再請幾個廚子進府,你也想想自己到底愛吃什麼,換著花樣兒讓他們做。」
姰暖淺吸口氣,細聲說,「不用那麼麻煩...」
「什麼不用?人是鐵飯是鋼,你不好好吃,拖垮了身子,怎麼養得住胎?」
「我吐歸吐,可我也吃著呢,拖不垮。」,意識到自己這句有些頂嘴的嫌疑,她飛快地看了眼江四爺臉色,又軟下聲來,「再說,府里就這幾張嘴吃飯,哪用得著再請廚子?現今這位...」
江四爺不聽她說了,徑自淡著聲打斷。
「你治家有方,別的倒罷了,這方面不必給爺省那幾個子兒,不差那仨瓜倆棗。」
姰暖被堵了話。
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了。
江四爺卻又像是想起什麼來,一雙清潤眼眸饒有興致地看了她一眼。
「聽杜審說,你這幾日將府里整頓得不錯,爺也瞧見了,還聽說那些下人,都被你治服帖了?」
姰暖捏著箸子,櫻唇淺淺扯了扯。
「他們都是因著敬畏四爺,四爺要我管家,他們不敢不聽。」
江四爺不以為意,又問她:
「先前那老奴才呢?給你鬧難堪那個,你怎麼處置的?」
「文管事?他還在府里,不過不是大管事了,和另外兩個管事分管府里的庶務。」
江四爺幽黑瞳眸頓了頓,掠過一絲微詫,接著放下碗筷,黑眸沉沉盯著小姑娘看。
「你還用他?爺原以為你是用了『殺雞儆猴』的法子立威的。」
「那日是不是跟你說,這等刁奴留不得,你是狠不了手,還是麵糊脾氣?這種奴大欺主的東西,擱在雲寧城大帥府里,早拉下去當眾打殺了,還由得他繼續作威作福?」
雖說這兒不是雲寧城。
可他眼皮子底下,也揉不進這種沙子。
這小姑娘果真還是太稚嫩了,手腕兒也不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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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她是真正的弱不勝衣,柔若無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