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牢抱住小胳膊小腿兒不安分的小傢伙兒,在他肉墩墩的小屁股上不輕不重拍了一巴掌。
「別撲騰,乖,下樓咯~」
小傢伙兒發現要抱他出門,越發興奮了,肉墩墩的小身子泥鰍似的又蹦又彈,喊叫聲高亢,張著嘴哈喇子都淌下來。
秋姑姑和奶媽媽跟著,見狀忙遞上手絹兒。
「四爺,得給小少爺擦擦。」
江四爺一邊步下樓梯,一邊接過手絹兒替兒子擦口水。
這一看才發覺,小傢伙兒竟然已經長了兩顆小牙。
他新奇挑眉,掰著兒子小下巴仔細瞧了眼那兩顆米粒似的小白牙,鳳眸眼梢揚起笑弧。
「長牙了,能吃外食了?」
秋姑姑忙笑著說,「小少爺很愛吃,米糊糊都吃得香,直吧唧嘴。」
江四爺喉間溢出低沉笑聲,抱著兒子往餐廳拐去,一邊交代秋姑姑。
「端些來,爺餵他。」
「唉,是。」
秋姑姑轉身往後院廚房去。
江四爺抱著兒子徑直去了餐廳。
大帥夫人看到孫子,就忍不住笑。
「怎麼把他抱下來。」
江四爺勾唇笑了笑,抱著兒子在座位上坐下來。
闊闊第一次被抱進餐廳,跟這麼多人一起用餐,興奮的兩條腿踩在父親身上,一晃一晃直想蹦躂,黑葡萄似的大眼咕嚕嚕直轉,新鮮得閒不住,看看這個看看那個,還『噗噗噗』吐起舌頭來。
江大帥也被逗笑。
餐廳里因為多了這麼個小傢伙兒,也漸漸掀起歡聲笑語。
沉寂了近半個月的江公館,仿佛也多了幾分生氣。
彼時,三樓臥房裡。
柏溪端了晚膳進屋。
被冷落的姰暖靠坐在床頭,扒拉著碟子裡飯菜,毫無胃口,跟柏溪念叨起江四爺來。
「他居然說不與我同房住!要我自己待在房裡反思己過!」
「這都兩月不見的,我整日擔心他在外面受傷,吃苦,擔心得夜不能寐,他呢?竟是一回來就冷落人,太過分了~!」
柏溪低頭忍笑,立在床邊聽她絮叨抱怨。
「虧得我日日盼他回家,還如此用心打扮自己,他竟都不多看一眼,還狠得下心說『罰』我?」
「哪有這麼懲罰人的?」
「他指定是變心了,沒那麼喜歡我了吧?不然怎麼狠得下心來?」
「男人都是喜新厭舊的壞東西!」
姰暖越念越委屈,『咵』地一聲撂下箸子,抱起胳膊。
「那麼能耐,有本事永遠別回房來~!我可再也不哄他了!」
柏溪強忍著笑,抿唇勸慰她。
「夫人也得替四爺想想,四爺心裡當然是記掛您的,可您…不是還在養身子嗎?」
暫時分房也好。
不然萬一兩人小別勝新婚,乾柴烈火,再做出點什麼,她們這些做下人的,也不好多嘴勸阻。
說著,上前撿起箸子,「您還是多吃點,早些養好身子,瞧瞧您瘦成什麼樣子?四爺怎麼能不生氣?」
姰暖黛眉淺蹙,眼尾睨她,若有所思低頭,摸了摸自己腰腹和胸脯。
最後略顯遲疑問柏溪,「你說實話,我現今是不是骨瘦嶙峋,不比先前好看了?」
柏溪下意識看了眼她高聳的胸脯,嘴角隱隱抽搐,強壓住上翹的弧度。
「骨瘦嶙峋不至於,夫人,您只是瘦了些,好好補補,很快會養回來。」
姰暖眉心揪緊。
四爺嫌棄她硌手了
想了想,她接過柏溪手裡的箸子,開始用膳,一邊交代她。
「明天我就喝補湯,叫廚房每日都送。」
柏溪看她一眼,見她埋頭好好吃飯,頓時明白過來她什麼心思。
不禁好笑,「好,屬下知會榮媽。」
姰暖補湯連喝五天。
江四爺五天沒回臥房。
姰暖連他的面都沒見著,只從柏溪嘴裡聽聞,他人每日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