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地、緩緩地說道,「好久不見。」
那聲音中並沒有任何譴責之意,溫和平靜,輕輕鬆鬆的如同老友重聚之言,卻讓墨殷華臉色驟然一變,他的指尖不由自主地開始抖動,然後一點一點地握成拳。
他的王站在他的身前,眉眼平靜,不含半分情感。
不含半分情感。
那溫和平靜之下,隱藏著是徹骨的了冷。
冷徹心扉。
墨殷華膝蓋一軟,下一秒,他直直地跪了下去。
他張了張口,反覆幾次,艱澀道:>
他聽見他的王笑了。
輕輕淺淺,仿佛聽到什麼趣事一般,帶著淡淡的愉悅,墨殷華的心開始顫,隨著葉韶安的笑,顫的更厲害。
一支細白的手挑起他的下巴,他一眼便看到那細膩白皙的手腕,那手腕看起來實在是太細了,仿佛只要一使勁,便可以輕輕鬆鬆地被折斷。
墨殷華唇角微張,心裡纏上絲絲縷縷的澀,順從地被葉韶安抬起下巴。
他撞進了他的眼眸。
如夜空般幽遠深邃,宛若萬千星光,可是卻看不到一絲一毫的情緒。
墨殷華最後一絲力氣也消失,只感覺手腳發軟,他不敢再與葉韶安對視,卻也移不開眼眸。
恰在這個時候,葉韶安笑了。
他簡簡單單道:「可當不起墨君一句王下。」
——!!!
那句話如同一道驚雷,竟然直接橫空劈下,將墨殷華從內到外劈了個乾淨!
他的王,在否認他嗎?
——他的王,在否認他嗎?!
葉韶安和秋言煜走向舞池,兩個人身形相似,只不過秋言煜更高一些,葉韶安有一張盛世美顏,秋言煜亦十分斯文俊秀。
如果說葉韶安像人間的牡丹,國色生香,那麼秋言煜就像高山的雪蓮,清冷俊秀;而當這兩個人站在一起時,竟有一種說不出的和諧自然。
他們在舞池中翩翩起舞,那姿態默契又自然,赫然就是舞池的一處風景。
周遭的人神色各異,有人懊悔有人可惜有人幸災樂禍,但大部分人都悄聲關注了姜文柏,這對玉子金童可真不是什麼秘密。
兩個人在一起好幾年了,雖然分分合合,但是到底沒扯出第三個人來,今天先是姜文柏帶了個小情人,大庭廣眾之下秀了幾番恩愛,現在那小情人臉上還有幾分紅;後是葉韶安當場找了個男人在舞池翩翩起舞,舉手投足之間自有幾分默契;
這對玉子金童這回是玩真的?
那他們……可不是有了機會?
周遭人心裡都有自己的盤算,姜文柏手指死死地摁著手中的酒杯,目光陰沉地盯著舞池中的兩個人,表情越來越難看。
「……文、文柏?」姜文柏身邊的少年有些猶豫地低聲叫道,姜文柏有些厭煩地望了過來,少年有一張漂亮的臉孔,但是在葉韶安面前,再美的美人都黯然失色。
那少年被姜文柏陰沉的臉色和厭煩的神色嚇住,下意識地後退幾步,又突然意識到不能後退,猛地停下,忐忑不安地看著姜文柏,姜文柏陰鬱地看著他,這張臉,這個性子,哪裡比得上葉韶安半分?
葉韶安從來不會後退,葉韶安從不知道懼怕,他就像烈焰中的玫瑰,明亮耀眼,堅不可摧。
豈是這種貨色可以比擬的?
&姜文柏將紅酒杯放下,語氣平平道,「我們也去跳舞。」
&少年有些慌張地點了點頭,臉上有些蒼白。
不過,也不是沒有優點,姜文柏垂下了眼睛,有些漠然地想道,起碼聽話。
也是,拿錢買來的,能不聽話嗎?
姜文柏嗤笑一聲,目光陰沉,身邊的少年明顯的瑟縮一下,最近這幾天,他實在是怕了這位喜怒無常的金>
姜文柏牽著少年的手走向舞池,舞池裡其他人看到姜文柏過去,下意識地拉拉搭檔提醒一下周圍的人,一對對皆默契地退出舞池,將舞池讓給這四個人。
然後退至一邊,趁著主人公都在舞池上的功夫,小聲地討論起來。
&家的和葉家的真分了?」
&這架勢,應該是真分了吧。」
&天姜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