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話,他還是更喜歡如先生你現在這樣,當一個老農夫,亦或當一個老廚子。」
「所以他決定誰也不請,這六十大壽,就隨便叫宮裡的廚子做幾個小菜,由太子、弟子,還有五妹陪他喝幾杯酒就行了。」
「他說明年秋……欽天監日子定了下來,明年八月十九,他將皇位禪讓給太子,他就會離開那皇宮四處去走走。」
「他要去各處藩地看看,與親人們聊聊天。也要去他的那些舊友家裡坐坐,喝喝酒說說過往……」
吳歡扭頭看向了冼悠之,「父皇此意……是不是不忍心削藩了?」
冼悠之沉吟片刻,回頭望了望那隻依舊在歡快吃著紅蘿蔔葉子的羊。
他指了指那頭羊,「其實它已經算是肥碩了,為師若要殺它,隨時可以殺。」
「但為師還是決定再養一兩個月……一來不會浪費了這兩分地里的紅蘿蔔葉子,二來……兩個月過後,還能多殺幾斤肉。」
吳歡一驚,「先生的意思是,削藩只是時候未到?」
冼悠之從地上站了起來,「削藩對於吳國而言,其本身是沒有錯的,皇上放棄了在這次壽宴上動手……」
「我想也不外乎兩點。」
「畢竟是六十大壽,這是個天大的喜事,弄出那麼大的血腥來,這對於皇上的晚節不是個好聽的事。」
「其次嘛,他既然是要去各處藩地看看,恐怕是想要兵不血刃的將這件事給辦了。」
「各地藩王,比如你,如果主動放棄所屬藩地的所有利益,老老實實的當個閒散王爺,我想他是不會對你們下手的。」
「如果你們不願意……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吳歡也直起了腰,思索片刻,「有個老人與先生您的觀點相近,但他卻多說了一點。」
「他說了什麼?」
「他說……就算是我們放棄一切當個閒散王爺,這也是暫時的。」
「父皇若是健在,我們都能安好。」
「父皇若是仙去,我那弟弟……那時候我們手裡可連這樣的鐮刀都沒有了,我們就真成了那隻隨時可以宰殺的羊!」
冼悠之一捋長須,望著天邊的夕陽,過了足足半盞茶的時間才問了一句:「那個老人是誰?」
吳歡低聲說了兩個字:「奚帷!」
冼悠之頓時吃了一驚:「我師弟奚帷?他還活著?他來吳國了?他在何處?」
「回先生,他已經離開吳國了,不過他讓學生帶一支筆和一封信給您。」
吳歡從懷中取出了一支筆和一封信遞給了冼悠之。
冼悠之沒有看那封信,他捧著那支筆在仔細的看著。
他的手在微微發抖。
他的臉上滿是激動之色!
他輕輕的撫摸著這支筆,就連聲音也有些顫抖:
「雪狼銀針……師弟他竟然還活著……大墉滅國轉眼數十年,為師與他各奔東西,他既然來了吳國,為何不與為師一見?」
吳歡低聲說道:「他說尚不是見面之時,他還說,花滿庭花老大儒是他的知己。」
「花老大儒也來了吳國,如果先生有什麼話……可對花老大儒說說。」無盡的昏迷過後,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湧上心頭。
這是哪?
隨後,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後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麼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