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都有些哽咽:
「老臣、老臣多謝攝政王關心,只是……」
「只是老臣在這幽州三十二年了,老臣的根,也扎在了這裡,再挪去京都……老臣……老臣恐難以消受!」
王正浩軒一瞧,咦,本少爺隨便幾句話,他似乎很是感動!
這些話倒不是他胡編亂造,而是李辰安原本之意。
只是他在李辰安那意思的基礎上更進了一步罷了。
反正是收買人心,那莫如收得更徹底一點。
反正小武說過,這老頭幾近油盡燈枯,就算是請御醫調理,他也活不了幾年,卻能給李辰安帶來一個極好的名聲。
挺好!
當官也不難嘛!
似乎比練武還簡單。
僅次於燉狗。
「老夫子啊,」
王正浩軒伸手,抓住了曾老夫子那隻枯槁般的手。
他學著李辰安和老農們聊天時候的模樣,用另一隻手拍了拍曾老子的手背,又語重心長的說道:
「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國亦如此!」
「這件事就這麼定了,你家裡還有些什麼人到時一併都帶去。」
「我知道你很窮,但再窮不能窮你這樣的清官!」
「所以到了京都之後……當初剿滅了姬泰那老賊一系之後空出來了許多的宅子,到時就賜你一處,便是你在京都頤養天年的家了。」
「朝廷這些年欠你的月俸會一併補齊,另外再給你一筆安家的費用,這樣便能解決你的後顧之憂。」
「你這身子骨虛弱,到了冬至,再送你幾條狗……」
說到這,王正浩軒眼睛頓時一亮,他輕輕的拍了拍曾鵬程的手背,俯過身子,很是認真的又道:
「那東西,大補!」
「只是你這身子太虛,到時候可不能吃得太多,尤其不能吃那三寸之物……到時本王送你幾條母狗吧,母狗會溫和一些,不然……真會補出大麻煩!」
曾鵬程發現自己是真的老了。
他的思維完全跟不上這年輕的攝政王的節奏!
上一句還在說著去京都的事,這下一句,竟然就落在了狗身上!
曾鵬程咽了一口唾沫,「吃狗就算了,攝政王啊,天下百姓,還有很多連野菜都吃不飽……」
又來了!
王正浩軒鬆開了手,坐直了身子,「這本王知道。」
「要解決咱們寧國百姓吃飯穿衣的問題,這並非一朝一夕就能做到。」
「咱寧國怎麼說也有三千餘萬的百姓啊,你的心思,本王是懂的,只是路得一步一步去走,狗肉得一口一口去吃。」
「急不得!」
曾鵬程一聽,確實是自己太急迫了一些。
這些事,攝政王是知道的,自己如此反而會讓攝政王不喜。
「老臣孟浪了,對了,攝政王,您是大寧詩仙,能否做一首詩贈與老臣呢?」
曾鵬程所想是緩和一下這時的氣氛。
不再論國事,論這位攝政王最拿手的詩詞,若是真能得他的一首詩詞,或許能讓幽州書院有學子慕名而來,這對於幽州書院是大有好處的。
只是他萬萬沒有料到面前的這個攝政王是假的!
王正浩軒頓時就傻眼了!
「……那個,」
他又想起了李辰安曾經說過的話:
「詩詞文章這東西陶冶情操可以,卻不能當飯吃!」
「咱們還是說說幽州百姓當下的境況,回到京都之後,本王也才能對症下藥。」
「你覺得如何?」
門外,李辰安撐傘走了進來。
「攝政王,你這就謙虛了。」
「前些日子在幽都縣看望那些農夫的時候,你不是做了兩首《憫農》麼?」
王正浩軒抬眼看向了李辰安。
《憫農》?
憫什麼農?
曾老夫子一聽,老眼頓時一亮,衝著王正浩軒拱手一禮:
「攝政王,且將這兩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