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呢,她要重現武術的榮光。
這也是她不願意像荊桔一樣成為業內人士的原因,一旦入了行,就被行規給束縛住了。
所謂在哪山唱哪山歌,所謂端人碗服人管,所謂屁股決定腦袋,都說明了一點,你在一個行當內,就不能打破它一直以來的慣性。
只有跳出三界外,才能不在五行中,絕對不能按著現在的規矩來想辦法,因為他們要有辦法就不是現在這個樣。
昨晚的夢境讓嚴晶心再度看到了希望,於是她自然而然地又忘了醒來時覺得不對勁的地方,全副心神都沉浸在夢境裡的武功里。
另一邊魏溯難可不像嚴晶心一樣咋咋呼呼,他一如往常般七點起床,用過了賢慧精心準備的早餐,然後才回到房間。
這時魏溯難大大方方地打開了他的筆記本電腦,調出了一個很複雜的思維導圖,儘是公式定理,全是符號標記。
房門是開著了,賢慧在外面偷瞄了一眼,然後滿心歡喜地去補覺了,兒子的學習自覺性很高,她很欣慰。
賢慧以為魏溯難是在複習數學呢,其實他是在找問題。
這個思維導圖是他精心設計的掩護,那些公式符號是他設計了一套算符替代,每一條公式都是夢境內容的關係圖。
這會魏溯難也抓瞎,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了呢?
可即便是他這邊思慮如塗,他還是聽到了賢慧回房休息時發出的細微響聲,就連賢慧睡著後不同的呼吸頻率魏溯難也聽出來了。
魏溯難可不是嚴晶心,他的思維非常縝密,這種與平時不一樣的改變無法逃過他銳利的知覺。
靠,自己的聽力變好了,不是好一點點,而是超神了。
不用想,一定跟夢境有關,原來嚴晶心那麼厲害是因為做夢的緣故啊。
魏溯難一陣頭皮發麻,興奮的。
他為自己花了那麼多時間精力終於換回了成果而激動。
可他又不像嚴晶心那樣有武功就萬事足了,魏溯難想找出原因並提高效率,不可避免的,問題又回到了夢境上來。
為什麼夢境的內容跟自己潛意識裡的電影情節不同了呢?自己又該如何突破夢境這個牢籠?
花了整整一天,魏溯難都沒有找到頭緒,只能帶著鬱悶沉入了夢鄉。
噹啷噹啷的響聲在昏暗的牢房裡迴響,黃飛鴻被一群德國士兵拖了回來。
苗三娘也被這個動靜給吸引了,她想湊到鐵柵前,卻一不小心就摔了個踉蹌,她的手上腳上也像黃飛鴻一般戴上了沉重的鐐銬。
不過苗三娘還是掙扎著挪到了鐵柵前,扶住了柵欄,正聽到牢門邊上的守衛在那唾罵:「臭中國豬,要你坐大牢!」
黃飛鴻也像一頭死豬一樣被兩個德軍士兵架著前臂拖進來,扔進了屬於他的監倉。
扔得過於用力,又一陣鐵鏈碰撞的聲音響起,像是綁住了牢房裡犯人的思緒。
看到滿身血痕的黃飛鴻掙扎著要撐起身來,她也靠到了這邊的鐵柵:「他們拷打你啦,看看,這就是你認為的文明,他們有聽你辯解過半句嗎?有問詢過當時在場的人嗎?你保住了整個德國藥房的洋人,他們回報你什麼?」
苗三娘也並不是毫無人性,只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而已。
被打蒙了的黃飛鴻需要把眼眯小,才能就著牢房外唯一一盞昏暗的油燈看清苗三娘,他問了句:「你是紅燈照的那個仙姑?」
快被打傻了,痛的,痛苦能讓人神志不清。
苗三娘點點頭:「黃飛鴻,不知道別人還以為你跟紅毛鬼是一夥的呢。」
黃飛鴻垂下頭:「我錯了,洋人也不全是文明人。」
這裡,在德軍總部,一群德軍軍官正在商討,一個軍官向克林格報告:「為了保護我們在華的利益,那兩個清國人必須嚴懲不貸。」
那個招攬段天雷的德國軍官也走了過來:「此外,清政府利用這些組織對我們進行反抗,施加壓力拿這兩個殺一儆百,清國人便不敢再輕舉妄動。」
這時克林格迴轉身來看向眾軍官:「但這是在清國,若貿然將他們處置,恐也有防。」
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