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出去過,讓他們接受新鮮事物確實沒那麼容易,可你是讀過書有文化的人,竟然連你也不支持我!」
「你太著急了,他們不懂不是他們的錯,是誰讓他們不懂的?你應該先教會他們,讓他們真正覺醒過來!」
陳玉娘的回答一絲煙火氣也沒有。
方子敬有些激動了:「那得花多久時間啊?我跟道台大人拍胸脯,說十天內完事,你讓我怎麼交代?」
陳玉娘的聲音更冷了:「尾巴露出來了!所以你就想利用我,想成親然後用我來要脅整個陳家溝?哪一天你答應別人要把天上的月亮摘下來,我是不是就沒有價值了?」
方子敬揭斯底里了,他瘋狂地吼叫:「我們從小就在一塊長大,你心裡是有我的,就算沒有鐵路這檔事,我們也遲早要完婚,早一點晚一點有什麼區別?」
「有,有心與無心之別。」
方子敬冷哼一聲:「說白了,還不是把我當外人,我打小在村里長大,就因為是表親,是外姓,就學不了拳,受盡你陳家的冷眼,我本來以為學業有成可以得到大家的尊重,結果呢?」
他猛地抱起了那台留聲機,用盡了全身力氣砸在地上,哐當一聲,留聲機被摔得四分五裂。
「結果還不是一樣!」
方子敬氣沖沖地走到了天井的盡頭,回過身來:「你是堂堂的陳家拳傳人,我只是個外人,我哪配得上你呀!」
說全方子敬跨過了陳家有大門,頭也不回去走了。
陳玉娘呆立在原地,並不失落,只是看著方子敬的樣子,讓魏溯難好像想到了些什麼。
陳老二和陳老三怕小妹難受,趕緊出聲安慰:「走了就走了,摔了就摔了,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就是就是,小妹,我看楊露禪就不錯。」
陳玉娘則哂然一笑:「我沒事,你們是不知道,近親是不能結婚的,三代以內如果有血緣關係的話,生出來的小孩多半是痴呆或者有先天性疾病,聯姻須出五服,這事古醫早有雲。」
陳老二和陳老三面面相覷,到底是小妹受了刺激還是真有其事啊?可醫生的事他們也不懂,生小孩的事他們就更不懂了。
他們也不敢再問,連地上的一攤破爛也等陳玉娘回了房他們才敢收拾打掃。
誰也沒有注意到,陳長興倒掛在陳家正房的樑上全程目睹了這一幕,等所有的人都走了,他還發出一聲嘆息,自言自語起來。
「躲起來就是怕丟面子,可到頭來還是丟了,原來玉娘是怕小孩畸變啊,那楊露禪那小子就沒有這樣的問題了。」
原來陳長興是怕被退親沒臉皮,所以故意躲了起來,怪不得好幾天都神神秘秘地不浮頭呢。
天亮了,陳玉娘照著約定又去了藥鋪,她得等楊露禪前來挑戰。
沒多久,楊露禪如約而來,陳玉娘還故意把他趕到鎮集上,這樣能有更多的人圍觀。
好事者還真不少,等打醬油的人圍了里三重外三重時,楊露禪發話了:「為了證明俺來陳家溝不是為了學拳的,俺決定挑戰陳家溝,俺不須學陳家拳也能打贏,為什麼要學陳家拳。」
陳玉娘也「咬牙切齒」了,連著玉女的形象也不要了:「我是不會嫁給你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楊露禪也硬挺也來:「沒人比俺更配得上你,俺會證明給你看。」
陳玉娘適時地齒冷:「仗著天生三花聚頂欺負我們陳家溝無人嗎?算什麼本事!你功夫厲害不是因為你的八卦掌厲害,而是因為你身上的氣勁比別人足,有本事你不用氣勁,打通我們陳家溝的所有高手。」
頂牛勁上來了,楊露禪把假的也演成了真的:「好,我答應你,不用氣勁,只用八卦掌的功夫挑戰所有的陳家溝高手。」
陳玉娘都想笑了,可她不得不繃著臉,還是忍不住,索性就擠出氣憤填膺的樣:「好,既然你那麼想死,那我就成全你。」
她運勁一腳踹向了楊露禪,後者本來還想運勁抵擋,但一想到在現實里的約定,便收回了氣勁生受了這一腳踹。
他被陳玉娘一腳蹦飛,摔在了鎮集中心的地坪上,痛得得連換了三口氣都還沒緩過來。
圍觀
88、那就過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