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修煉也放棄了與家人交流,儘管妹妹並沒有表現出冷淡,結果還是沒有辦法徹底修復心中的裂痕,二人之間的關係也就此沒有前進一步,始終處於對方可有可無的狀態。
沒有資格抱怨任何東西,就是這樣。
「你還沒把事實說出口嗎?」
杜潔抽出了寶貴的時間,問了柴雪飛一句話。
「我沒有這種膽量,明明是自己的嫉妒心所導致的災難,結果還要將罪責推脫到兄長大人身上,獨自一個人恬不知恥地活著……」
「可這不是你的錯,這件事本身就是一個意外,而且他始終以為是他出手傷害了你,你們兩個打算就這樣分別抱著自責的態度活一輩子嗎?」
「對不起,我做不到。現在的我,只能儘可能隱瞞事實而已,如果直接說出口的話,說不定還會對兄長大人造成進一步的傷害。」
柴雪飛難得地輕嘆了一口氣,平時冷酷幹練的軍人形象徹底瓦解,顯得非常失落。
怎麼回事?
為什麼竟然說是她的錯?
記憶怎麼了?記憶應該沒問題,等等,記憶真的沒問題嗎?如果說真的有什麼不對……
「嗚……」
突然開始混亂的記憶,讓柴烈火不禁出聲,緊緊閉著的雙眼也張開了一條縫隙。
頭疼。
第二波更加激烈的頭疼幾乎將他的精神再一度打入深淵,過去數年之間經歷過的,好像沒經歷過的,幻想過的,各式各樣的奇怪記憶匯聚成了一條長河,同時掀起了滔天的巨浪。
柴烈火就在這混亂的巨浪當中來回翻滾,就算徒勞地伸出手,也找不到救命稻草的去向。
究竟哪裡出問題了?
四分五裂的軀體,完全不可能痊癒的傷勢,以及……唯一能夠讓生命延續的方法。
那應該只是荒謬的幻想,可是,就算有一絲真實性……
不可能,還是可能?
既然有可能性存在,就不得不考慮事實的存在。
至少,伸手抓住什麼。
抓住了嗎?
因為慌亂而不斷抓握的手,的確緊緊抓住了柔軟的物體。
那是……
柴烈火用盡全身力氣,再一次張開仿佛有幾噸重的眼皮。
模模糊糊能夠看到的,是妹妹柴雪飛標誌性的耳朵。
原來如此。
最終,是你抓住了我……
就像那一次一樣。
斷斷續續的記憶從虛假的掩飾當中浮出水面,慢慢地連接成了一條頭緒清晰的鏈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