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同樣也不利,一把手跟走馬觀花一樣更換,縣裡的工作還怎麼穩定開展下去?」
蘇華新見金清輝有和趙青正槓上的意思,當即笑道,「清輝同志,你也不用生氣,青正同志只是表達了一下個人的疑問,他並沒什麼別的意思。」
金清輝正色道,「蘇領導您別誤會,我並沒有生氣,只是就事論事發表自己的看法,我相信大家都是為了把工作做好,咱們在這裡討論工作同樣也是只對事不對人,蘇領導,趙書記,我想您二位領導應該能夠理解。」
蘇華新笑哈哈道,「理解,當然理解,清輝同志,你這話說的沒錯,咱們討論工作都是對事不對人,不管有什麼爭執和分歧,都別往心裡去就是。」
金清輝點了點頭,「您說的沒錯。」
金清輝嘴上如此說,心裡卻是對蘇華新多了一層認識,他調到江東省的時日不長,再加上他管的這一攤子和省府那邊沒有太直接的工作接觸,所以他對蘇華新的了解不深,但此次通過喬梁這事,他發現蘇華新是個道貌岸然的人,明明背地裡在暗中鼓搗這事,嘴上卻說得冠冕堂皇,這會還假惺惺當和事佬。
幾人言語間並不是那麼和氣,陶任華看在眼裡,臉上不知不覺露出一縷笑容,這要是三人一團和氣,一副十分默契的樣子,那他這個一把手就該真的擔心會不會被三人給聯手架空了,眼下這樣的局面才是他樂意看到的。
目光再次掃過手裡的名單,陶任華眉頭輕擰了起來,到底要不要順水推舟通過喬梁這個事呢?
陶任華心裡有這個想法,但他卻又不想直接就這麼拍板,正如同他一直以來的性格一般,一到關鍵時刻,陶任華總是缺少幾分硬氣,重要關頭總會缺那麼一哆嗦。
其實,早年他就是因為這樣的性格耽誤了一樁要緊的大事,而後被廖谷鋒當眾訓斥了一番,自此以後,很多人都知道他和廖谷鋒的關係不怎麼融洽,好在他後來從江東省調走了,否則一直在廖谷鋒手下做事,他恐怕會被壓著,現在更不可能走到這個位置。
眼下陶任華不直接拍板關於喬梁崗位調整的事,是因為他在等京城那邊的消息,廖谷鋒雖然主動跟組織提出了辭呈,但不知道組織最終會是什麼態度,在結果出來之前,陶任華不打算貿然做決定,雖說他和廖谷鋒的關係不是那麼和諧,但那都是陳年舊事了,而且陶任華也清楚那時候廖谷鋒是為了工作,並不是私人針對他,只不過當眾訓斥他的確讓他有點下不來台。
「陶書記,不知道您是什麼意見?」趙青正這時候看向陶任華,臉上帶著自信的笑容,金清輝雖然反對,但只要陶任華同意,又或者說陶任華不支持不反對,那喬梁這事就板上釘釘了,而他之前才跟陶任華透露喬梁是廖谷鋒的女婿,他相信陶任華在這件事上絕對不會主動支持金清輝。
陶任華清了清嗓子正要說話,這時他放在抽屜里的手機震動了一下,陶任華不動聲色拿出手機瞄了一眼,這是來自京城一位老友的簡訊,看完簡訊,陶任華目光一凜,隨即平靜地將手機放下。
就在這一剎那,陶任華心裡的想法悄然改變,原本打算就喬梁調整一事暫時觀望的他,此時開口道,「關於將喬梁調到省府辦一事,我看就暫時作罷,剛剛清輝同志說的沒錯,喬梁才調到達關縣四個來月,工作剛剛展開,這樣頻繁的調整幹部確實不符合組織工作的原則,也不利於地方工作的開展。」
陶任華這話一出口,趙青正臉上原本的笑容瞬間凝固,看著陶任華的眼神一愣一愣的,他不明白陶任華為什麼會支持金清輝,對方和廖谷鋒過往的關係並不好,這時候難道不該順水推舟嗎?
趙青正下意識同蘇華新對視了一眼,臉上的疑惑已經充分說明了一切,蘇華新也是眉頭微蹙,正打算開口說兩句,就聽陶任華又道,「當然了,這事我們可以後面再接著商議,畢竟這麼一樁重要的幹部調整事項,也不是一兩次碰頭會能夠定下來的嘛。」
陶任華相對偏軟的性格在這時候又體現得淋漓盡致,他後面補充的這一句,顯然是給蘇華新和趙青正台階下,不想過分得罪兩人。
趙青正急切地想要開口,蘇華新卻是朝趙青正使了個眼神,而後開口道,「陶書記說的沒錯,這麼重要的事,確實也不是一時半會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