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試試新功能,看不到的可以一個小時後來看,防盜比例晃眼,到了晚上,保姆做好晚飯就走了,屋裡就剩下嚴大爺一個人了,那麼大的屋,空蕩蕩的,干點什麼事都有回音。嚴大爺吃了晚飯不能出去,就只能在客廳看電視,央視新聞頻道,某個國家和某個國家又打起來了,某個國家又發生地震了,新聞當背景音,嚴大爺就帶著老花鏡繼續低頭看手機。
天一點點黑盡,屋裡有些冷得狠了,嚴大爺不得不拿出一床小被蓋在了身上。晨昱柏又離遠了一點,沒看見嚴大爺的臉色不對勁,老人臉頰發青,嘴唇發黑,糾結的表情,好似難受的喘不上氣來似的。
時間流逝,嚴大爺終於放下了手機,站起來在大屋裡一瘸一拐地走了幾步,突然身體一陣巨顫,他歪歪斜斜想要扶住身邊的桌子,卻沒扶住,重重摔在了地上。
晨昱柏第一時間飄了過去,嚴大爺身上的味道難聞極了,如果說之前的飯餿掉了,現在就是完全地腐爛了,很噁心的味道。
&大爺!嚴大爺!」晨昱柏叫著,大力拍打嚴大爺的臉,掐他的人中,還按壓他的心臟。
嚴大爺的眼睛一直半睜著,好像失去了意識,好像又沒有,他看著晨昱柏,嘴唇抖著,似乎想要說什麼。
晨昱柏回過神來,拿過手機撥出了120了,電話在第一時間被接通了。
&喂!」
&里是碧天水岸,二棟樓二十六層來救護車!」
&喂!」
&天水岸……」晨昱柏吼出這四個字,突然就沉默了,他轉目看向了嚴大爺,將手機放在了他的嘴邊上。
嚴大爺的嘴抖了抖,看著晨昱柏。
晨昱柏吼道:「說話!我已經死了!你要是不想死,就說話!」
嚴大爺張開嘴,無法控制的嘴唇劇烈地顫抖,他彈動僵直的舌頭,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一般,流著淚說:「碧天……岸……二六……救>
&好,能在說清楚一點嗎?請問是哪裡?你身邊有人嗎?聽我說,我需要確認您的病症,在電話里進行最初的搶救,在救護車到達前的五分鐘,這時間很關鍵。您現在是哪裡難受呢?可以自己移動嗎?身邊有人嗎?餵>
晨昱柏已經把手機丟在了一邊,他跪在地上,雙手按在嚴大爺的胸口上,用盡全力的做著心臟復甦術。
六年前,濱海看不過天天關在屋裡的他,便經常約他出去。濱海是中心醫院的外科心臟手術醫生,某次話題聊到這方面,便教了他該如何正確地應對各類突發的情況,那時候他正糾結在自己和子曜不應該發生的感情里,也很樂意到處走走散心。奈何子曜很不喜歡他和別人單獨出遊,幾次爭吵之後,莫名其妙地就和濱海沒怎麼聯繫了。朋友在不知不覺中減少,手機可能十天半個月都接不到電話,下意識選擇來往的人都是嚴大爺這類上了歲數的人,然而即便這樣孤獨地活著,子曜似乎依舊有數不清的不滿,自己也越來越無法滿足他。
沒辦法人工呼吸,急救自然不夠圓滿,好在按壓心臟也能夠拖延時間,七分鐘後樓下的救護車響起,他閃身將房門打開,抬著擔架的救護人員的身影出現在了大門口。
專業的儀器裝在嚴大爺的身上,衣服掀開的時候,護士在嚴大爺的胸口位置發現了按壓的痕跡。她抬頭看了一眼,沒發現屋裡有人。
晨昱柏退到窗戶邊上,默默地關注著一切。
救護車在來過之後,很快地又離開,樓底下圍了不少人,住在樓上的李大媽和她兒媳婦也一起下樓看熱鬧,嚴大爺去了醫院,晨昱柏站在救護車頂上,跟著一起去了。
診斷書很快下來,因為腳傷處理的不夠乾淨,感染了破傷風,導致循環衰竭,時間過長後形成心力衰竭,甚至發生了心搏驟停。
涉及到心臟的事情都是大事,嚴大爺清醒之後,從他房間出來的小護士說:「這麼長時間人都能救回來,還真是幸運呢。」
出勤的護士低語道:「我去的時候有人為他做過急救,門都是開的,也不知道是誰。」
&能是誰?中國好鄰居唄,總不能是鬼吧?」
兩人對視一眼,輕笑。
嚴大爺的兒子依舊沒回來,好在不差錢,有保姆和護工照顧著,住了一個來月的院才病癒。到
55.戶口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