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女修毀滅的不僅是龍宮天塔和我們,她還要藉此一股腦的毀滅白狼秘地?」
鬼豐緩緩點頭。
「可是……」詩言凜然道:「白狼秘地本在極深的地下,黑洞吞噬白狼秘地後,又不再有龍宮天塔制約,說不定接下來會毀滅整個世界。女修她……瘋了不成?」
眾人驚愕。
鬼豐喃喃道:「女人心、海底針。你想弄明白一個女人在想什麼已不是容易的事情,你如何還能奢望明白一個瘋女人的想法?」
女修沒有瘋,她正在冷冷的看著詩言和鬼豐,二人所說的話,竟然一字不漏的傳到她的耳中。
她如今自然不在龍宮天塔內,而是坐在那微縮的樓蘭神廟旁,而她看起來也不是以往的模樣。
女修看起來像個天真無邪的少女。可無論誰看到她冷若冰霜的表情,都不會認為這少女再有什麼天真的心腸。
「你一定奇怪,我迴轉樓蘭神廟,如何還能看得到龍宮天塔的動靜?」女修突然道。
一人正貼石壁而立,很是畏懼的看著女修。女修坐的是他以前的位置,可如今的他卻是話都不敢多說一句。
那人正是孫鍾!
孫鍾神色疲憊,可聽女修詢問,卻不能不答道:「女王把孫尚香留在龍宮天塔內,隨即借用自鳴琴出了龍宮天塔,再利用阿九的身軀活轉,這一招實在是高明。若是夜星沉等人擊殺了孫尚香,定然和單飛結怨,他們不等死前就可能大打出手。可他們不殺死孫尚香亦是無妨,為孫尚香考慮的單飛,無論如何都不會逃,而要破解眼下的難題。龍宮天塔內唯一能活命的只有單飛,偏偏他只能自投死路。」
女修神色漠然。
孫鍾疲憊中多少帶分嘲諷道:「女王雖然損失了巫咸,看起來仍沒有敗,看起來仍舊無所不能,既然如此,女王能看到龍宮天塔內的動靜,也是不足為奇的。」
他雖有嘲諷,但心中著實凜然。
坐在他面前的本是那個柔弱的阿九,眼下卻是威嚴無限。
直到現在,他孫鍾才清清楚楚的明白——他孫鍾或許有錯算的時候,可女修卻絕不會算錯。
女修將阿九系在單飛的身旁不只是想誤導單飛,她顯然考慮到要犧牲孫尚香的情況,最壞的情況下,女修還有阿九這個備用的替代!
一念及此,孫鍾周身發涼,不知道眼前這看似天真的「阿九」究竟還有多少不為人知道的事情。
「聽起來,你對我很有些不滿。」女修突然道。
孫鍾感覺女修字字如冰針般刺入他的心臟,可他還能道:「老夫怎敢?」
「你一直對我很是不滿。我看得出來。」
女修看著滿是戒備的孫鍾道:「你早知道夜星沉、鬼豐的前面是個天大的陷阱,而單飛置身其中容易,想要脫身就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了,因此你才勸單飛帶上呂布和你齊闖鬼門,我留你在此間是為了誤導單飛,但你那時候就想要背叛我!」
孫鍾咽了下口水,艱難道:「女王……我……」他實在想不到女修連這件事都已知曉,可他轉瞬知道樓蘭神廟本是女修的地盤,他孫鍾對樓蘭神廟的所知恐怕不如女修的百分之一。女修讓他留在樓蘭神廟,卻一直又借樓蘭神廟監視著他的一舉一動。
樓蘭神廟這麼重要的一個地方,女修如何會讓它落在不相關人的手上?
「你不想救你兒子了?」女修又道。
她一句話擊在孫鍾最脆弱的防線上,孫鍾瞬間矮了半截,「女王……老夫只是……一時糊塗,還請女王網開一面。」
女修冷冷的盯著孫鍾,「你要記得,背叛我的人,從來不會有什麼好的結果!」轉望龍宮天塔內的一切,女修凝聲道:「在龍宮天塔的人都不比你孫鐘差上什麼,可他們如今的處境,絕不比你孫鍾要好。」
孫鍾「嗯」了聲,心中卻有蒼涼的感覺。不知為何,他那時突然在想——若有選擇的話,他極可能會和呂布一樣跟在單飛的身旁,而不是無奈的留在這個冷酷無情的地方!
「鬼豐和詩言的確聰明,他們竟知道我接下來要做什麼。」
女修漠漠道:「單飛足夠聰明,他自得六甲秘祝和流年後,對時空的體悟也遠比太多人要深刻。夜星沉也算是老辣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