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
傅硯辭輕笑了聲,張嘴,將那一塊蝦肉含進嘴中。
「言言,怎麼一喝酒就對我這麼好?」他挑眉,看著顧言溪迷迷糊糊的樣子,眸光愈發的溫柔。
「你現在都是我的人了」顧言溪臉色微紅,砸吧了兩下嘴,「不對你好,對誰好啊?」
傅硯辭聽得有些好笑,「那你可得對我始終如一,不能變心。」
說完,又將一小碟剝好的蝦肉推到她面前,「多吃點。」
這時,身邊傳來腳步聲。
桌前落下一道陰影。
傅硯辭微抬起視線,看過去,眸色深了深。
徐邵美站在桌邊,無視傅硯辭,直直地看著顧言溪,「顧言溪,剛才沈釗給你打電話了,你沒接,所以我來了。」
聽到「沈釗」這兩個字,傅硯辭手上動作一頓。
「顧言溪,如果不是什麼要緊的事情,我也不會專程這麼晚來找你。」徐邵美眉頭緊皺,「沈釗的爺爺生病了,要做的手術很複雜,需要請技術過硬的專家持刀」
她頓了頓,眼神帶著幾分命令,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我想讓顧言澤來做這個手術,你得去跟他說一聲,讓他周末來一趟我家。」
顧言溪斂著眉眼,沒有勻給徐邵美一分視線。
「顧言溪,我在跟你說話。」徐邵美拔高了音量。
從前顧言溪見了她,那都是巴不得上來舔她,一口一個「阿姨」喊得不知道有多親熱。
這麼久沒見,這個丫頭對她的態度未免太冷淡了些。
「真有意思。」顧言溪滿臉漫不經心,眼神這會兒恢復了清明,眼底是一片寒涼,「沈釗的爺爺病了,關我顧言溪什麼事呢?你大老遠跑來,就是要告訴我這些?」
不等徐邵美說什麼,顧言溪挑了一下眉,語氣不耐,「沒別的事,就滾。」
徐邵美的臉色立馬就變了,「顧言溪!你怎麼這麼」
她話還沒說完。
顧言溪沉聲打斷她,「別說我二哥今年的手術已經約滿了,就算是沒有約滿,一個死老頭,也輪不到我二哥親自主刀。」
「何況,每天得重病的人很多,我二哥不是每個人都救得來,有些人值得救,有些人」顧言溪頓了頓,玩世不恭地笑了下,「愛死不死。」
「你」徐邵美看著顧言溪嘴角扯出的那抹惡劣笑容,簡直是不能相信自己親眼所見。
這還是她認識的那個顧言溪嗎?
任她怒得面紅耳赤,顧言溪充耳不聞,漫不經心地細嚼慢咽。
徐邵美被她這個油鹽不進的紈絝樣氣得渾身發顫。
她左看右看,猛地伸出手拍了一下桌子,「顧言溪,你這是什麼態度?你以前追我兒子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
「怎麼?現在連他爺爺的生命安危你都不管,你還是人嗎」
徐邵美話還沒說完,顧言溪站起來,將酒杯里剩的半杯酒揚在了徐邵美的臉上。
徐邵美愣住了。
刺鼻的酒味直衝鼻端,她臉色霎時變得鐵青,「顧言溪!你瘋了是不是」
她的話音再一次戛然而止。
顧言溪壓著她的半邊臉摁在桌上,拿起一大瓶白酒,瓶口懸在徐邵美的臉上方,澆花一樣把那瓶酒往她臉上澆。
徐邵美拼命地掙扎著,尖聲喊起來:「顧言溪!你放手,松鬆開我啊!」
那烈酒澆得她臉頰發燙,眼睛都睜不開,頭髮也濕透了。
「鬆手?」顧言溪放下空酒瓶,冷冰冰的手拍了拍她的臉頰,語氣狠戾,「你送上門來的,怎麼能這麼輕易就鬆開你呢?」
「徐邵美,以前我尊敬你,喊你一聲阿姨,把你當做長輩。」
她頓了頓,嘴角扯出一抹諷刺至極的笑,「可你又是怎麼看待我的呢?你敢說你你不知道你兒子早就跟顧婉搞在一起去了嗎?你瞞著我,欺騙著我,又利用著我」
顧言溪的視線落到徐邵美脖子上那限量款的昂貴項鍊上,一把將其扯下來,扔垃圾一樣扔到地上。
「拍賣會上五千多萬的項鍊,本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