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沒有等到,等到的卻是一場殺戮。
「殺!」君太郎暴怒的聲音從側院響起,領著十幾人闖進前院靈堂,太刀一揮,一道橫斬之後,一名愕然不知道為何有人闖進來的老者被他攔腰斬成兩截。身後眾人早已經忍耐不住,闖將進來亂劈亂砍,用盡吃奶的力氣朝著堂中眾人殺去。
伊勢若狹守生兒子不行,能夠在戰國亂世生存下來考的也有一些本事,不然早就因為生養了一個女兒鎮不住大松城被人奪了去了,他大喝一聲,拔出太刀沖向了君太郎,他早已經看出這群人的頭領就是對方,使出他引以為傲的纏字訣。正是平時的為人準則,先纏住你然後冷不丁給你一刀狠的,這刀法甚是難擋,在土橋一帶也算是出類拔萃。
兩件兵器「鈧」的一聲碰撞在一起,伊勢若狹守似落得下風腳步卻是相當穩健小退一步,讓君太郎大有下一刀就能夠殺了對方的感覺步步緊逼卻無法得償所願。打拼了數十擊,君太郎終於趕到了不妙,又發覺沒有了退路,進有砍不死對方,退又脫不開身。
君太郎也是一個狠人,立即放棄了退後,太刀橫斬使出剛才殺死老者的一刀,狠狠的斬向伊勢若狹守,「鈧」的又是一聲兵器的碰撞,伊勢若狹守叫苦不迭,畢竟年歲大了,無法比得上年輕時候的精力,纏字訣最麻煩的就是這種對手,雙方比的就是精氣神,年老色衰哪裡比得上年輕人。
伊勢若狹守的招數就是在對方要脫開身體的時候來上一刀狠的,現在適得其反,只得暗中發苦,手上卻是不停,腳步騰挪尋找退路,打到現在他的精力已經有點不濟,想要退到院中指揮部下再來打拼一場。
伊勢若狹守大喝一聲刀氣如虹舞出一擊勢大力沉的刀法來,向前猛推,「鈧」的一聲兩刀碰撞,借著碰撞的力氣伊勢若狹守蹬蹬蹬退後了三步終於退出了戰圈,左右一看,暗暗叫苦,原來剛剛亂起突然誰也沒有注意,穿著也都不是足具鎧甲,平常和服,一下子被打殺的節節敗退,此刻地上躺滿了屍首。
伊勢氏的一門老臣和亡妻的娘家人大部被殺,還好院子外駐守的年輕一輩帶領著足輕們紛紛殺了進來,一時間戰況進入焦灼狀態。
擋在門口的一名鬼山家的武士劈開了一把刺向自己的長槍,扭頭一看還沒有結束戰鬥的內室,大喝一聲:「君太郎,你個混賬,還不快動手,我們快擋不住了……」話還沒有說完,一把戒刀砍在了他的腦袋上,刀鋒如同切豆腐一樣劃破了他的頭蓋骨,赤紅的鮮血白色的腦漿混合著噴濺了一地。
沒有人去注意他的死狀悲慘與否,戰國亂世就是如此,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誰會去注意一個已經死亡的人,又一名鬼山家的武士站在他原來的位置上劈砍著來敵的刀槍,大聲呼喊著。
伊勢若狹守看了看形勢明白只有衝出靈堂就有生路,舉起太刀朝著牆壁劈砍了一刀,他明白房屋都是木結構的,又是特意砍的是以前改造寺院的時候門窗的地方,最是薄弱,這荒川神社本是造成了神社模樣,後來才改的寺院,有些地方只用薄木相隔,別人不清楚,他可一清二楚。
君太郎一看伊勢若狹守劈砍牆壁哈哈大笑道:「你砍啊!你砍到晚上都不可能砍破!」可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伊勢若狹守一刀就砍透了牆壁,外面的伊勢家的手下們也看到了牆壁的薄弱紛紛衝上前去劈砍起來。
君太郎一看外面也砍了起來發了狠沖了上去,伊勢若狹守微微譏誚了一瞥,又是一刀就砍透了一個可以過人的窟窿,他沒有再離開,反而站在那裡舉刀相迎,「鈧」的一聲響,雙方又是拼鬥了起來。
窟窿越來越大,隨著窟窿的擴大越來越多的人衝殺了進來,很快鬼山家的武士被圍困在了門口紛紛被擊殺,君太郎一見事情不妙拼著被砍了一刀的代價下帶傷跳出了圍牆跑了出去。
院落內喊殺聲此起彼伏,神社外鳥居下又是來了一群人,領頭帶路的嚮導正是那率先投降的絡腮鬍子足輕,野山益朝望了一眼眼前的神社:「哼哼,鬼山宗治這下你總逃不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