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就沖了進來:「池田城開門了,池田城開門了,城頭的旗幟倒了。」
蜂屋半之丞大聲笑道:「哈哈,雙喜臨門,不不,是三喜臨門,今日不僅僅是我的幸運日,還是十二郎的幸運日,走,一起去看看!」兩人攜手來到天守閣樓台上瞭望。
池田城頭上的二條旗果然收了起來,掛起了一面用墨水塗抹的藍底反萬字旗幟,蜂屋半之丞哈哈大笑道:「本多正信果然不愧是三河之鬼狐,竟然一眼就瞧出了這幫土豪的秉性,此戰,我們勝了,走,與我一同前去接收池田城。不過十二郎,你要想好了,在發出捷報之前定要告訴我,你的真實想法,否則一筆落下就沒有反悔的餘地了。」
心事重重的荒木村重聽得一滯,他不曾想到蜂屋半之丞竟然真的要將勸降高山友照逼迫和田惟政軍團的大功分潤給他,要知道現在攝津國內僅剩下了和田惟政軍團一支敵人,本多正信作為總策劃者,蜂屋半之丞作為執行者,如果他能夠從中分潤一二,就是莫大的功勞。到時候蜂屋半之丞再在本多正信面前美言兩句,荒木村重當上池田城主怕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蜂屋半之丞不理面色憂愁的荒木村重,大聲笑著向著城外走去,他要去集結軍隊前往池田城接收和田惟政軍團,一旦讓他得手,他將會成為本多正信之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重要人物。
池田城開城,和田惟政軍團投降的消息早已經傳遍了伊丹城,連扣押伊丹親興的守衛也興奮莫名,在門口大聲喧譁著,伊丹親興聽得捷報,眼睛一閉,竟然假寐起來。
池田城外,喜悅迷了心智的蜂屋半之丞和天人交加的荒木村重全然沒有看破和田惟政等人的偽裝,連主將都迷了心智,何況他們的手下,三千多人忘卻了他們是在行軍打仗,好似郊遊一般沒有任何紀律,嘻嘻鬧鬧著前行。
蜂屋半之丞來到了池田城外,看得道路兩旁跪滿了身著足具背插二條靠旗的足輕,皺了皺眉頭,斥問道:「高山友照呢?這是怎麼回事,怎麼還讓他們背著二條靠旗。」
和田惟政沒有理會蜂屋半之丞的發問,只大吼一聲:「動手!」隨即就是一刀照著身子砍去,要知道他是恭順低頭站著的,蜂屋半之丞是騎在馬上的,揮刀砍到得只能是腰部。
蜂屋半之丞甚至沒有想明白是怎麼回事,只憑得直覺就翻身滾下馬來,然後腰間就是一痛,抹了一把,滿手都是鮮血,然後就是「嗷」的一聲尖叫,正要跳起來逃開,立即就被和田惟政身邊的武士撲了上來,綁了個結實。
就在同時,原本一群跪倒在兩旁的足輕,紛紛在武士的帶領下舉起長槍向中間道路上擠成一團的蜂屋部刺了過來,蜂屋軍團疏忽大意之下擠在道上無法動彈,只能夠任由他人刺殺。
這些所謂降兵,其實都是和田惟政挑選的精銳,統統乃是出身近江國的,有些人還是和田惟政從家鄉招募的,算是和田惟政的嫡系部隊,在內部不穩的情況下他也只能夠相信他們了。
一見蜂屋半之丞被打落馬下,荒木村重載第一時間就逃了出來,他很清楚在這等亂軍之中,不可能在收拾起病馬來。沒了兩名領軍的將領,失去了軍中的主心骨,什麼士氣都沒有了。
一個時辰後,成了階下之囚的蜂屋半之丞,捆成一個粽子丟在了池田城的庭院中,和田惟政請出了服部正成,然後對著眾武士說道:「諸位,高山友照和能勢賴幸投敵納叛,已經被我破獲逮捕,我不清楚你們中間還有誰與他們串謀,不過現在敵將已經被我擒獲,再想要投敵已是不可能的事情,以往之事,我既往不咎,還請諸位多多助我。」
蜂屋半之丞不曾想到上午意氣風發,下午就成了階下囚,他聽得和田惟政的喊話,忍著腹痛,大聲說道:「和田大人,在下乃是本多正信的特使蜂屋半之丞,如果和田大人能夠棄暗投明,在下願意為大人當這說客,不知道和田大人有什麼條件,統統可以說出來。」
和田惟政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笑這蜂屋半之丞不知所謂,他看著眾人,突然指著身邊服部正成,朗聲說道:「諸位,還有這位階下之囚,在下身邊這位乃是大宰大貳殿的使者。」
說話間,場面一靜,眾人紛紛矚目服部正成,當今天下,說起大宰大貳殿,唯有一人能夠讓大家肅然起敬,他們能夠跟隨和
第九十七章 接盤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