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的事情傳得越來越大,讓伊達家的許多人都坐不住了。是的,這件事情朝廷一方非常積極,而伊達家的大部分人也都積極響應,只不過還是有不少人默不作聲,等待著政衡的裁決。只是政衡遲遲沒有發聲,這讓他們感到了危機感。
公武合體的議論使得很多人的心裡都非常的坎坷,這其中就包括外交奉行宮原正重。自從奉行館內聽到了消息之後回來,宮原正重的心情就一直非常的不好,政衡雖然什麼也沒有說,可是不說話就是默認,轉讓宮原正重有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皺著眉頭在臥房內喝茶,他知道這件事情若是不解決,恐怕這兩天就不用好好休息了。
宮原正重吩咐小廝招來了他新招募的兩名家臣全宗和前田玄以,兩人全都是比叡山上的僧人,本願寺顯如火燒比叡山之後死傷了無數僧俗,同時有許多僧俗跑下山來。
不一會,頂著兩個光頭的僧人走了進來。
全宗乃是醫道名家丹波家的後裔,這當然有水分,他出生在伊賀,是一名土醫,也就是俗稱的巫醫,後來輾轉流落到了京都,受到比叡山座主的召請成為山門藥樹院的主持,法號德雲軒。比叡山大火之後,德雲軒僥倖脫身,還俗之後改名為全宗。如果他沒有經過這番經歷的話,在原來的歷史上,要到織田信長實行比叡山燒討計劃之後才能夠還俗,之後遍訪名師,最終拜在倭國近代醫學之祖曲直瀨道三門下學習醫術和茶道,學成後出仕豐臣家,因為博學多才的緣故,得以常常侍奉在秀吉身邊,實際上成為秀吉的政治顧問,對某些決策具有相當的影響力。後來秀吉復興施藥院,全宗被任命為施藥院使,主要負責藥典的搜集和醫學研究工作。後世子孫這才稱呼他為藥師院全宗,他的子孫世代以藥師院為姓氏。
施藥院,古代倭國佛教施藥救濟貧窮病人的設施,乃是依照《像法決疑經》之四福田(敬田、施藥、療病、悲田)思想而建立的四院之一。相傳乃是聖德太子始創於四天王寺內。
前田玄以,美濃國人,本是尾張小松原寺的僧人,後進入比叡山延曆寺修行,比叡山燒討之後,落難京都成為流民,得宮原正重招募,成為後者的侍從,因而還俗,改名為前田玄以。
在歷史上,他同樣要到元龜年返回尾張之後,被織田信長招聘為家臣,轉而成為織田信長繼承人信中的與力,擁有知行七千石。本能寺之變中,受信忠的命令救出三法師帶到尾張清州城。
因此功勞出仕豐臣秀吉,獲得丹波龜山五萬石的領地,然後開始飛黃騰達,成為豐臣秀吉的五奉行之一,管轄寺院和神社。關原之戰後首鼠兩端,從而保全了家業,不過最終在他去世後不久便被改易,沒收了領地。
不管兩人在歷史上在各自的領域有多麼出色的變現,現在他們都還沒有出名,歷史早已經被改變的不像樣子,他們現在只能夠屈居於宮原正重麾下,擔任後者的參謀,出謀劃策。
奉行館附近的休息室之中,宮原正重手中拿著一杯茶水,雙眼之間不時有精光閃動,他故意壓低了聲音,好似隔牆有耳,道:「朝廷也是不要臉面了,更讓人感到恐懼的是館主,遲遲不下決心,真讓人感到擔憂啊?」
坐在他下首位置上的是一位三十來歲的中年僧人,他的眉頭皺的更緊了,臉上的表情也頗為嚴肅,他正是全宗,苦笑著道:「主公,這件事情實在是不好說,不過在下看來館主應是贊同的。」
另外一邊的稍微年輕一點兒的前田玄以皺了皺眉頭,反問了一句:「何以見得?」
全宗苦笑著說道:「公武合體其實對於出身位格不高的伊達家是利大於弊的,不管如何,伊達家一舉將位格推到和源平兩家的嫡流平列,這對於伊達家的身份上的利益巨大。」
全宗心中忖道,伊達家要開幕在名義上是非常困難的,當然實力上沒有人會置評實力不夠,因為伊達家出身不高,乃是藤原氏庶流中的庶流,現在碰到如此好的機會定會緊緊抓牢的。
沉吟了一下,前田玄以有些遲疑的說道:「全宗,你說了好處,不過恐怕這樣一來,源平兩家的嫡庶恐怕就要鬧起來了,到時候伊達家想要討平他們就要費更多的力氣。」
全宗斜視了一眼前田玄以,前田玄以感到了巨大的羞辱,剛想要出身叱責,卻看到了宮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