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一連問了好幾個船家,都沒人願意載他們去尼魯鎮,莫根有些火了,怒道:「又不是不給你們船錢,就當幫個忙也不行嗎?」
一個老船工捋著鬍子道:「如果只是順路幫個忙,就是不要錢也沒什麼,可是現在上行下走的船都已經不往那邊去了,弄不好船丟了不說,還有可能搭上一條命。」他使勁搖著頭道:「那邊的水路不安全啊,我看你們還是從陸上去吧,從這裡往左繞大半圈有一座橋,過了橋往右繞大半圈再過一座橋,然後往左繞大半圈,再往右,往左往右,往右往左,左左右右左,左右左右左,差不多就可以到了。」
莫根沿著河岸繞著圈子,波娜牽著小紅馬小心翼翼地跟在他後面,不時觀察一下莫根的臉色。達利安和溫克特折下幾根乾枯的柳條互相抽打,多洛看得眼熱,也想要一根玩玩,可兩個傢伙嬉鬧著就是不給他。
多洛人矮夠不著柳條,氣得哇哇直叫,還是瑪利斯看不下去,給他折了一根。多洛頓時高興起來,把那兩個賤人抽得抱頭鼠串,引得卡爾哈哈大笑。正在打成一團時,洛萊塔叫道:「你們別鬧了,好像有什麼奇怪的聲音。」
眾人一起往河上看,只見從上游逐流而下一隻大船,雖然船工都在用力划槳,可是船實在太大了,怎麼也快不起來。船舷兩邊是一些手持大盾的武士,正在狼狽地抵擋如飛蝗般射來的長箭,不時有人被射倒退下,又從艙里走出幾個新的武士頂上位置。
圍著大船的是十幾隻被水上人家稱為飛燕艟的快速小艇,這些小艇進退自如,來去如飛,圍著大船不斷地射著飛箭,艇頭上站著的一些黃衣紅衣的大漢還不停對著大船豎起中指謾罵,極盡侮辱之能事。
河面上本來有不少商船漁船,這時全都忙不迭地靠岸停泊,仿佛生怕惹上什麼麻煩一樣。莫根拉住一個漁夫問道:「大叔,那些人是做什麼的?怎麼看起來這麼凶呢?」
漁夫沒好氣地道:「做什麼的?不就是些水賊嗎?難道你看不出來?」
旁邊一個船工連忙道:「現在可不能叫水賊,聽說他們都被城裡一個傭兵團收編,現在是正規的傭兵了。」
漁夫望著河上那些耀武揚威的大漢,恨意滿滿地吐了一口唾沫,正要罵些什麼,忽然想起莫根等人也是面生得很,頓時收住了聲。
這時河上的叫嚷聲也隨著江風吹到了岸邊,一個紫衣漢子高聲叫道:「魯道夫,你特麼的給臉不要臉,別看你是帝都來的,我家少爺可以有一百種方式讓你呆不下去。」
一個紳士模樣的中年人從船艙里探出身來:「惡賊,惡賊,光天化日竟敢如此做惡,等我回到帝都,一定提請軍務處派並緝拿你們。」
「靠」,紫衣漢子大聲罵道:「軍務處又怎麼樣?這裡可是洪特省,就是帝國宰相來了也得按我們說的辦。萬事說不過一個理字,你到了洪特,不把老婆女兒孝敬給我們少爺玩玩,你還有理了?哼,你可以繼續我行我素,我們少爺最喜歡對那些自以為我行我素的人出手。」
中年紳士氣得全身發抖,還要對罵,卻被人拉進艙里去了,黃衣大漢得意洋洋,正在指揮著進攻,忽然旁邊有人叫道:「大哥,岸上有幾個不錯的妞哦。」
紫衣漢子一轉頭,正好看見一臉青澀的波娜牽馬踮腳往這邊看,旁邊的洛萊塔嫻靜恬淡,更是說不出的優雅,頓時連骨頭都輕了幾兩,拍拍旁邊人的肩膀道:「你小子不錯,回去少爺會重賞你的。」
小艇輕快,不一會就劃到了岸邊,紫衣漢子敞開前襟,露出胸口寸許來長的胸毛,衝著莫根等人吼道:「喂,那些外鄉小子,男的馬上滾出洪特,女的留下來陪我們少爺幾天,等少爺玩膩了,我們也都玩膩了就放你們走。識趣一點,不要讓老子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