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快速裝彈器上之後,高揚再度拿出手槍,以最快的速度把彈倉里的子彈倒出來,然後把快速裝彈器的子彈裝到彈倉里。
高揚此前沒有用過左輪手槍,當然也沒練過快速更換左輪手槍的子彈,所以在乘著有時間的時候,高揚開始練習如何使用快速裝彈器裝填子彈,更主要的是,他得給自己找點兒事做,才不會讓他有空去胡思亂想,然後讓心口如刀扎一般的疼痛。
有家不能回,高揚就回對他人生中意義極為重大的第二個家,可現在,他第二個家也被毀了,沒有了,永遠都沒有了。
能讓自己保持冷靜不至於發瘋,高揚已經很了不起了。
練習了很久的快速裝彈,高揚覺得有些困意了之後,才把手槍收了起來,吃了兩塊帶來的壓縮餅乾,把最後的水喝光,然後去雨水形成的水泊里把水壺灌滿,並往水壺裡扔了個淨水藥片之後,高揚靠著大樹陷入了沉睡之中。
黎明時分,是一天裡動物最活躍的時候,被各種各樣的動物叫聲個吵醒之後,高揚活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體,吃了幾塊乾糧,喝了幾口味道非常不好的雨水,靜靜的等著天亮的那一刻。
等太陽終於差不多快要完全出來的時候,亮度已經足夠了,高揚找到了頭一晚做好標記的地方,然後開始繼續追蹤下去。
還是一路小跑,經過了又一次的大雨之後,腳印幾乎已經完全消失了,高揚只能憑藉著不是很可靠的痕跡向前追,雖然偶爾會認錯稍微偏離一下,但他總是能很快的再找回來,並且時不時的會遇到一個還算比較明顯的痕跡,能讓他繼續追下去。
從太陽升起來,高揚就一直在跑,直到太陽掛到了最高的地方,高揚還在跑,他原來就已經習慣了這種生活,而現在,在仇恨的驅使下,高揚更是完全感覺不到疲累。
保持著穩定的速度,高揚一直在跑,除了路上遇到了水坑他會補充一下飲水之外,高揚從未停下過。
當時間到了中午兩點,正是一天裡最熱的時候,高揚終於停下了腳步,不是因為他累了,也不是因為天氣太熱,而是他終於發現了最希望看到的東西,車轍印。
車轍印是從另一個方向來的,但是曾經停下過並拐了個彎,而且高揚一直追蹤的痕跡消失不見了,唯一的可能就是他一直追著的人上了汽車。
從輪胎的寬度和車輪的間距來看,高揚覺得來留下車轍印的是一輛中型卡車,稍加辨別,確認了車輪前進的方向後,高揚開始繼續前進。
車轍印已經不是很新鮮了,但還是很明顯,沿著一條車轍印追蹤可比追蹤人腳留下的痕跡簡單多了,高揚現在所需要做的就是沿著車轍印跑就行。
以長跑時能提到能最快的速度,除了半路上停下喝水,和稍微吃了兩口乾糧浪費了些時間之外,高揚幾乎沒有休息過。
從昨天跑到這個時候,高揚估計他已經跑出了六七十公里了,相當於一個半馬拉松的長度,當然,他的速度比跑馬拉松的運動員要慢的多,所用的時間要長的多,可是他還能繼續堅持著跑下去。
現在的高揚已經跑過了最難熬的極限期,而且他感覺自己也沒有要中暑的跡象,所以高揚打算一直堅持下去,可是當他發現車轍印再次拐彎,而且眼帘中再次出現了新的線索時,高揚終於再次停了下來。
順著車轍印看去,高揚已經能看到一條連綿不絕的荊棘之牆,而看到了荊棘之牆,也就意味著他終於找到了偷獵者的活動區域。
所謂的荊棘之牆,就是把蒺藜,荊棘,或者各種各樣帶刺的樹枝砍下來,然後沿一條線擺開很長的一溜,在這些刺木之間留出一些口子安置陷阱,以此來捕捉野生動物。
荊棘牆的長度最長能達到幾公里,通常都安放在野生動物活動或者遷徙的路線上,當那些動物遇到帶刺的樹枝時,不會選擇跳過去或者回頭,而是沿著荊棘牆尋找缺口,等那些動物發現缺口並通過時,就會被安置好的細鋼索套住脖子,然後痛苦的死去。
用荊棘牆偷獵的方法,能對一大片區域的動物造成毀滅性的的殺戮,只是荊棘牆現在在非洲已經很少見了,因為大多數國家都已經開始對動物進行保護,而荊棘牆需要很多人的合作才有可能完成,在各國的打擊下已經不太可能出現,但是在南蘇丹就不同了,這裡連年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