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也很執拗,而且他們執拗起來,很難輕易放棄。
自從塞德夫下了決心要和高揚學習射擊,學習如何能精準的射擊後,高揚就算倒霉了。
塞德夫接受過完整的軍事訓練,他肯定會用槍,可是這人對於怎麼射擊三百米以上的靶子,死活就是不開竅,不是不知道該怎麼做,而是知道該怎麼做,可偏偏就還是打不好。
高揚把基本的東西教給了塞德夫,告訴他怎麼調瞄準鏡,怎麼用瞄準鏡瞄準,怎麼開槍,一切的一切都說了,可塞德夫就是打不好區區三百五十米外的一塊石頭。
塞德夫就跟魔怔了一樣,說打不好,就是打不好,怎麼練都打不好,和他一起跟著高揚練得有四個人,除了塞德夫,其他幾個都打的有模有樣,可塞德夫就是打不好。
高揚勸塞德夫放棄,可塞德夫不肯,這都二十來天了,高揚教的這批學生本來就是政府軍從新兵訓練時就挑出來當狙擊手培養的,也確實有點兒天賦,在高揚教了教之後,進步很明顯,可塞德夫,怎一個慘字了得。
其實塞德夫用自動步槍打的還行,真的還行,百米左右的移動目標,在理想條件下的射擊,也是能做到一打一個準的。
高揚算是怕了塞德夫,因為塞德夫一有時間就請教他怎麼射擊,而高揚怎麼教都沒用的情況下,持續了半個月的時間後。終於失去了耐心,然後他就告訴塞德夫,只要能在三百五十米的距離上連續五次命中同一個目標,他就繼續教。
於是塞德夫隔幾天就請高揚檢驗一次他的訓練成果,可惜每次都是慘不忍睹。
高揚要離開了。等他走了幾步之後,從地上爬起來的塞德夫卻是突然在背後大聲道:「將軍,我能再問你個問題嗎?」
高揚站住了腳,攤手道:「當然,你說。」
塞德夫一本正經的道:「將軍,你每次射擊的時候。還需要使用瞄準鏡上的密位線來射擊嗎?」
高揚思索了片刻後,很認真的道:「是這樣的,我的槍瞄,稍微有些特殊,因為我的射距最遠能到達一千兩百米。所以我的瞄準鏡倍率比較大,是3x12的,我每次射擊之前,是需要測算目標的距離,然後使用合適的放大倍率,在這之後呢,我就不太需要密位線了,都是憑感覺打。
還有。一般來說,我為了獲得更大的瞄準鏡視野,通常使用最小的放大倍率。只有進行六百米以上的距離射擊時,才會改變倍率,通常我使用六倍的放大倍率,而要射擊一千米外的目標時,我會使用12倍的放大倍率,但只是改變倍率而已。我射擊的時候,通常會在極短的時間內完成根據風速和彈道之類條件需要做出的調整。然後快速射擊。」
高揚說的很詳細,因為遠距離精確射擊本來就是個很繁瑣。很麻煩的活兒,不說細一些都不行的,所以他已經在儘量粗略的描述自己射擊時的習慣了。
塞德夫苦笑道:「所以你射擊時,根本就不需要根據密位什麼的完成測量後才開槍的對嗎?」
高揚趕緊搖頭道:「不,不,不是這樣的,我說的讓你感覺好像我是在憑直覺射擊,當其實不是這樣的,我只是已經對我的瞄準鏡極為熟悉,對彈道極為熟悉,我在射擊前肯定已經獲得了風速和距離之類的關鍵數據,然後在開每一槍之前,我都已經心裡有數了,這是個很快的計算過程,快的好像沒有經過計算一樣,但其實我開的每一槍之前,都經過計算也必須經過計算。」
說完之後,高揚攤了攤手,笑道:「你得明白一個道理,算得快,看起來快的就像沒經過大腦思考一樣,但這不代表我真的不需要思考,我只是把測算彈著點的工作形成了本能,快的就像神經反應一樣,從瞄準鏡里看到目標的那一刻就知道該怎麼射擊,當然,如果是近距離射擊,比如四百米以內,我確實是不用算的,所以我近距離射擊速度會更快。」
塞德夫撓頭道:「我覺得我明白你說的道理,聽起來很簡單,可是我又覺得你所說的,正常人根本就做不到嘛。」
高揚笑道:「確實,很簡單,但也很難,怎麼說呢,這終究不是遊戲,如果這是款遊戲,你可以以第一視角觀察我的瞄準鏡時,就會發現我的瞄準鏡里的中心點總是在飄來飄去,只有當我認為可以開槍時,才會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