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白雲身邊的雪霽以及他身後正在盤膝修煉的眾人。看起來這裡的情況很不妙,她不知道又出了什麼事。唯一讓她擔心的,是忘憂。
哪怕是白雲的頭髮變成了雪白,她也沒有覺得有什麼意外。這個劍人總喜歡變化模樣,所以他變成什麼樣子都不能讓自己觸動。
難道你以為把頭髮變成和我一樣的白色,我就能夠原諒你嗎?可笑。
"呵呵,忘憂?你很在乎他是吧…"不知為何,白雲心中突然有些酸酸的。
雪女看到他的第一眼居然是在關心別人,而且還是個男人。雖然那個男人就是自己,但他還是覺得很酸楚。這種感覺,應該是吃醋吧。
"他怎麼了?他人呢!"雪女有些著急,甚至連語氣都變得非常冷漠。
被驚慌失措打亂了思緒的她並沒有發現,這個白雲穿著的衣衫和忘憂差不多。其實就算她注意到,也會認為白雲只是和忘憂撞衫了而已。
"他被怪物打入了這個深淵,再也沒有上來。也就是說,他死了……"白雲面色微冷。
他不打算告訴雪女真相,因為這已經完全沒有什麼必要。雪女對他,已經沒有了愛,只有恨。所以他現在說什麼都是多餘的。
也許讓忘憂就這麼死了會更好吧。這樣也就能讓雪女知道有人會為她付出生命。
男女之間的鬥氣有時候就是這麼奇怪。她不相信他,他不相信她。所以現在兩個人開始了鬥氣。他不解釋,她也不解釋。
"死了?死了…不!你騙我!我一定要找到他!他武功那麼好,肯定不會死的…"雪女臉色驟然蒼白,但隨即她就像是想起了什麼讓她放心的事,迅速驅使著白鵠鳥向懸崖下飛去。
雪女迅速向著深淵下去,墨麟兒也迅速跟著她走了下去。唯一留下來的只有傾城,她好奇地看了眼白雲之後就向著高漸離走了過去。
她執意要留下來不為別的,只是為了高漸離。而且,她還有任務沒有完成。
雖然她不知道這個白髮男子是誰,但直覺告訴她,他應該就是這些人的首領,也就是陰陽家最強大的敵人,白雲。
這個人很特別,他似乎有這天生的上位者氣質。他尤其是現在,他的氣息比那個忘憂還要恐怖。這個白雲,果然很可怕。
剛剛她無意間看到了白雲的眼眸,結果差點被他那如同深淵的氣息給控制住。這個男人的眼神太可怕了,簡直直逼東皇太一的眼神。現在她才明白,東皇太一乃至於整個陰陽家為何這麼慎重。
白雲和雪女的對話眾人都聽到耳中,但大家都明智地沒有開口。尤其是燕丹蓋聶以及張良這三個知道白雲身份的人,他們更是無奈嘆息著。
而除此之外的其他人,除了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無名三人,其他人都在替忘憂嘆息。忘憂的確是被那怪獸打入了深淵裂谷之中,從他被打飛時吐的血來看,他的確是受傷不輕。
這麼重的傷又從那麼高的地方落下去,恐怕沒有幾個人能夠存活。
直到現在眾人都沒有將忘憂和白雲聯繫到一起,雖然白雲來的時候握著雪霽劍使出了那招道家秘術,但他們卻並不覺得意外。以白雲的神秘感來說,他會使用哪家的絕學都不稀奇。
而支持這種想法的原因就是白雲的修為,白雲和忘憂比起來那是一個天一個地,同樣的招式在白雲手中所發揮出的威力,簡直強大得變態。這個傢伙現在恐怕已經無法用人類來形容了,稱為妖孽也不為過。
"無名你率領大家在這裡等敵人,我去救衛莊。子房蓋聶燕丹隨我來……"沒有理會在心中暗自唏噓著的眾人,白雲握著雪霽慢慢向著山頂走去。他現在什麼也不想,只想快點救出衛莊,然後他一個人找個地方靜靜。他可以靜靜,但張良這些人肯定安靜不了。大雪山的雪崩肯定已經讓山下的匈奴人知曉。也就是說從現在開始他們就得面對來自山下的危險。居高臨下,易守難攻。想來有這些高手存在,那些匈奴人不會來破壞他的好事吧。
人生,本就是個江湖。如果能在巔峰頓悟,我不在乎腳下,鋪墊了多少枯骨……
白雲望著天邊的旭日微微一嘆,他知道他變了。好像他的心已經越來越冷,以至於他都沒有關心雪女是否能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