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家王嫂過來叫的。」
&本來阿軒哥還打算拿點藥酒就去給我阿爺看看的。現在倒是好了,不知我阿爺的情況如何呢?」
許倩娘抬頭看看,發現阿軒哥不知道甚麼時候已經進後面的院子了,估計是去拿東西了。
&阿爺那是老毛病了,年輕時不注意留下的禍根。以後下雨天還是會疼得很,如果可以的話,最好堅持每天按按穴位,還有堅持擦藥,否則用不了三五年準會走不了路了。」
鄧通把情況如實的告訴許倩娘,他跟許德安做鄰居做了十來年,如果說許德安沒有發現他是風雲樓的督主,那他這個捕頭也就是白做了。
只是許德安知道規矩,只要江湖不干涉朝廷太多事,不作出違法的事情,官府對於江湖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所以這十幾年下來,鄧通跟許德安倒是相安無事。近幾年來還相處出一種頗為和諧的友情來了,尤其是近半年許德安退了下來之後。
如果他真的是殘廢了,鄧通倒是覺得可惜的。
許倩娘聽見自家阿爺有可能走不了路,臉色大變。對於一個習武之人來說,這實在是太殘酷了。
周圍的人聽見都大吃一驚,「許捕頭要走不了路了?」
&就是說書人說的英雄遲暮?」
&捕頭人挺好的,這就是命不大好。」
&是,妻子早死,兒媳婦又早死,兒子還不肯好好的考功名,做甚麼勞什子的仵作。」
&呢,現在好不容易的孫子有點看頭了,他又殘廢了。」
……
&叔難道就沒有其它的法子醫治嗎?」,許倩娘已經無力去糾正那群人,自家阿爺還沒殘廢呢!
鄧通道,「我有個師兄倒是比較精通針灸這一道,如果能讓他做上個七七四十九天,就算是不能根治,也可以延長病發的時間。」
許倩娘喜出望外,「那不知阿叔你家師兄現在何處?我立馬去請他。」
&前些日子收到他的來信,他現在在洛陽,估計會待一段日子。但是他是不會來藺縣的……」,至於為甚麼不會來藺縣,原因鄧通沒有說。
許倩娘也不問,只是,「阿叔能確定他甚麼時候會離開洛陽嗎?」
&近一兩個月都不會,難道你想帶你阿爺上洛陽去?」
&他不能來,那就只能我們去了。」
許倩娘想到那個呆頭縣長曾經說過要讓她護送他回洛陽,而且是在最近一個月內,那倒是可以看看能否順路,畢竟自己對洛陽是一無所知的。
&行,我把地址給你,另外再給他寫一封信你帶上。」,鄧通讓藥童去抓藥,刷刷的把地址寫好,信也寫上了,封好遞給許倩娘。
&樣就可以了?」,鄧通寫信的時候並沒有避著許倩娘,所以鄧通寫了甚麼她都看到了,再真的是再簡潔不過了:我的鄰居,初定風濕。
&以了!」,雖然是自己的師兄,可是鄧通也並不覺得需要說些其它的甚麼。
&謝謝阿叔!」
&爹我先去一趟許家。」,鄧軒舉從後院走了出來,他手上除了他的藥箱,還有提著一個籃子。籃子裡面是兩壇蕪花酒……
&吧,許捕頭的病情我已經看過的了,你把藥酒給人家就行了。我上午去的時候帶的不多。」
&
……
&軒哥,我來提下籃子吧!」,許倩娘跟在鄧軒舉的後面,看到他一手藥箱,手腕處還挽著籃子,手上還得撐著竹簦。再看看自己就是披著蓑衣,雙手空空的,頓時覺得非常不好意思了。
&用,我自己來就行了。這雨下得不小,你注意點別滑倒了。」,其實鄧軒舉想像小時候那樣背起她,走過這一段水路的,只是可惜彼此都長大了。
&阿軒哥我過段日子想上洛陽去了,不僅僅是我阿爺要看病的事,還有大人讓我跟其他捕快一起護送他回洛陽。」
&洛陽?地方官員不是不得召不能隨便回去的嗎?」
果然程文斌就不僅僅是一個普通的縣長,只是不知道是誰派他來這裡的,目的到底是甚麼。
&我就不清楚了,我只是聽大人的命令罷了!也許他得到了召令,我們不知道。」,許倩娘小心地跨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