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熠所指的位置。那裡空空蕩蕩,毫無別的蹤跡。婉妺在回神的時候便決心水遁,踩著微波往岸上而去。
她需要光明正大的來一次,若是這樣暴露行蹤,她的計劃便全部落空了。
「去追,追不到活口便殺了。此事不能為外人知曉。」
風景揚叮囑道,風翼族私自救下神女的人,只怕以後免不了會被針對。在熠的問題尚未解釋清楚之前,萬萬不能出任何差錯。
只有先治好他的傷,一切便都水落石出。或許對風翼族另有裨益也未可知。至於偷聽的人,唯有死路一條。
婉妺顧不得其他,只能縱起輕功往極淵方向飛去。此地唯有極淵之地山巒重疊,適合遮掩行蹤。
一路上又利用花香擾亂視線,精緻的做好了出逃的行程。而她自己,則選擇最為偏僻的地方往極淵而去。
婉妺要去見囚戰,囚戰身為伐主,如此著急的查探極淵之地的狀況。不可能對風翼族的情形一無所知,若是如此,那風翼族只能是包藏禍心。
極淵之上,囚戰與忘塵正對面而坐,眼前一盤棋定睛一看,卻是死局。白子被困,黑子猶自想脫身,卻掙脫不得,形成僵局。
「伐主大人從來不曾留半分薄面,你看看這樣下棋,你讓對手該有多難堪。」
「下棋而已,又非取命。」
另一邊,婉妺藉助山巒逃竄,一柄明霽劍使得清逸出塵,如詩如畫。那些追兵漸漸感覺到棘手,從開始的活捉到弄死她的想法,也不過片刻之間。
風翼族仗著人多勢眾,婉妺難以應付。邊打邊逃,卻在思量對策。
他們如此重視那個叫熠的人,必定和神女有關,神女的最後一縷魂魄被用來封印極淵深處的邪惡之物。而她的手下,卻被接連救起。
未免巧合的有些過分。
「風景揚,我曾經敬你。現在看來,不過如此。」婉妺譏諷道,明霽劍華光閃爍,劍起風聲,又是多少薄命郎。
「上神不好好待在芳瀲殿,陪伴在囚戰伐主身邊,何苦來湊風翼族的熱鬧,惹了一身人命禍端。」
風景揚語出輕巧,出手分毫不差。婉妺心中驚詫,謹慎應對。想不到紈絝的風流公子哥,這身修為法術靈力倒是絲毫不遜於一般的家族子弟。
只怕就連風翼王,都要嘆一句意外了。風景揚得寸進尺,婉妺有意相讓,眼看風景揚劍光銳利,即將得逞。
卻見一道玉色劍氣憑空而入,打亂了戰局。風景揚不得不抽身應對,回擋。那劍氣囂張霸道,非是凡夫俗子所能駕馭。
婉妺已是詫異,他來的比自己想像的要快許多。
囚戰的劍法沒有那麼多的花樣,劍鋒四射,銳利無比。風景揚漸感吃力,連忙收手。囚戰看著他,略微有些意外。
若讓風景揚再多修行千年,只怕自己也難是對手。
「伐主,你的玉骨劍當真是清骨卓然,不如賜我,正好與明霽相陪。」
「你啊,下次不可以如此衝動。還不向風翼族少主賠禮,難道等請嗎?」
婉妺走到囚戰身旁,站定,「婉妺拜見風翼族少主殿下,放才是婉妺唐突。本想尋令夫人,不料走錯了房間。更是平白惹了追殺。」
風景揚笑了笑,點了點頭,朝囚戰拱手,「既然是誤會,解釋清楚便好。家妻身體不適正在修養,改日必定讓她登門拜訪。」
「不必了,婉妺下次來會遞拜帖的。」
她朝風景揚笑了笑,跟著囚戰伐主一同去了極淵。
風景揚蹙眉,顯然婉妺已經知曉熠在風翼族之事。只盼伐主不要干涉,否則事情會更加棘手。若熠醒了,局面便會改變吧。
「你怎麼去了風翼族?可是有查到什麼線索。」
「神界幽幽谷大量草藥失竊,便是風景揚的手筆。幽幽谷的草藥非重傷之人不能用,我只是來探查一下情況。沒曾想那人竟然能看見我。」
「說來也奇怪,他明明並未甦醒,為何會指出我的所在。世間真有如此奇人?」
「將你所看到的聽到的詳細告訴我,我想我能告訴你答案。」
婉妺扁了嘴,省去了跟蹤囚戰追來極淵一說,將風翼族殿中的神秘人講述了一遍,風翼族對他十分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