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有資格質疑,別忘了。你只能服從。」男子依舊是那樣驕傲,他從不把她看在眼裡,她不過是枚棋子,只是她沒有棋子的覺悟。
「我會去做的。你可以走了,好走不送。」男子愉快的笑了起來,心情似乎特別愉快。他轉身從窗台跳下,如來的時候那樣悄無聲息。
女子見那人離開,轉身熄了燈,在黑暗中獨坐,想著那些不堪描述的過往,她從王府中逃出,全身都是血,像個瘋子一樣,她看見父王母妃的死狀,血肉模糊的一片,幾乎分辨不出樣子。全身沒有完整的地方,那些人,像是地獄的惡鬼。甚至,比鬼還可怕。她一路跌跌撞撞的逃,遇到一個 皮影戲的戲班子,混在了中間。
說自己是逃難的。以為有了棲息之地,不曾想換了乾淨的衣衫,洗了臉,被人惦記上。她廢了好大的力氣掙脫,簪子上都是血,是那個人的血,她殺了人,她慌慌張張的跑了,腦子裡是那個人死不瞑目的猙獰面孔,可怕極了。
可災難遠沒有結束,她逃到南安時遇到了官兵,被認了出來,有人要捉她去邀賞,她一個弱女子,背後是幾十名士兵,可她寧死也不願意落在他們手中,她的簪子還是對準了自己。血流出來的時候,她是笑著的,笑的很安詳。
她緩緩的走到黃泉渡,看見了孟婆,也看見了他,他問她是不是甘心,是否還想活下去,不知怎的鬼迷了心竅,她入了無算閣,成了一個沒有自由的可憐人。
她的枕巾濕了,她忽然後悔,為什麼要留下來。清晨她醒來,便聽說近日有夏日宴,往常這種宴會都是皇后主辦,妃子協助。她便去拜訪了皇后。想著,怕是失了禮數。
「臣妾拜見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她行了跪拜禮,那人扶她起身,淺淺的笑著。
「妹妹不必多禮,妹妹剛升了位份,姐姐還不曾恭賀,墜兒,把我的碧洗簪拿過來,贈予清妃。」
一個丫鬟拿著一個錦盒走了過來,簪子通體透亮。精細小巧,巧奪天工,她起身拜謝。
「妹妹剛遷了宮。諸事繁雜,所以未來向娘娘請安,還請娘娘不要怪罪。」
「叫我姐姐就好,娘娘什麼的太過生分了。」
「姐姐。」她的聲音本就甜美,加上刻意的修飾,更是好聽,皇后聽了歡喜,見她一襲淺粉羅裙,豆蔻初開的年紀,面似芙蓉月,清水濯清漣。連她看了都覺得很美。美的不可方物,難怪他念念不忘。
「妹妹不必客氣,妹妹既來了,我們姐妹兩話會兒家常吧。」
她們聊了一下午,都是一些女孩子喜歡的話題,挺投緣的兩個女孩子,彼此都看到了對方的欣賞之意。她回到宮中還想著皇后也是個不錯的女子,可惜她身處宮中,不知後來會是如何?
若雲宮的司徒嫣。除入宮見過陛下一次,就再也未曾見過聖容,她看著這宮殿裡人來人往總覺得冷清。她不能再等了,不然就不知道是何年月了。
她聽說有夏日宴,想著這是一次絕好的機會,便也去了皇后宮中。聽皇后的意思,她已有了人選,還是要另尋她法才是。她靈光一現,便有了主意。夏日宴群妃獻技,這才是她一飛沖天之時。她有了謀算,心情也鬆了下來。
緋苑中二人煮茶對弈,「聽聞宸國宮中進了三位美人兒,不知公子可否聽聞?」
「略有耳聞,姑娘何意?」
「亂君心有二者,一者天下,一者美人。」
他垂眸思索,「吾也正有此意,不想姑娘竟也是如此想法。」
「夏日宴,是個好機會。」
他聽聞夏日宴,眸光卻黯了,那年夏日宴他醉酒胡鬧,還是母后一力承擔擔下罪責。如今,卻物是人非了。他發現自己失神,輕咳了一聲。如今,他再不能放縱。
「我會做好安排的,姑娘的兵不知練的如何?」
「練兵?」她故作不解,一臉迷茫。
「姑娘莫非忘了,你上次說的謀劃之一便是練兵。」
「讓我一個姑娘家練兵,公子你真的忍心?」女子反問回去,一臉悠閒。
「姑娘的才華不遜於這天下任何一個男子,練兵而已,又有何難?」
「公子倒是抬舉我,放心,我必不會誤事,倒是那黃泉渡的女子,似有些來歷,我
第三十七章;爭寵(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