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戰嫌棄的看了一眼,「就這些?藥仙你莫不是荒疏了技法?需不需要本君面見天帝啊。」
藥仙不禁心頭一震,「伐主啊,您看看這些,可還喜歡?」
他手一揮,一些精緻的瓷瓶散落,打開之後顆顆飽滿光澤晶瑩,一看就是能滋補靈力的好藥。
囚戰神色稍緩,「那就多謝藥仙了。本君覺得這些東西也是無用,不知藥仙可有用?」
只見幾座煉丹爐憑空而落,都是些有了年代的物件。藥仙整個人都要撲上去了,「多謝伐主。」
他看著這些丹爐,丹藥遲遲沒有進展。不單是修習不夠。更是因為丹爐限制,尋常丹爐火候氣壓都有一定程度的要求,這些丹爐則不然,能夠彌補之前煉藥的缺陷。
這樣想來,他剛送出去的丹藥也沒有那麼肉痛了。伐主果然出手大方,他開始慶幸之前沒有為難那個女子。不然今日只怕是好日子到頭了。
伐主拿了丹藥轉眼回到三十三重天囚戰殿,只見她正用靈水沃洗殿中兵器,他隨手一丟。
「拿著,撿來的。」
地上的瓷瓶透著淡淡藥香,都是些修煉用的丹藥。藥仙素來小氣,她自然是用不到的。只是這次他說撿來的,她自然是不信。
不過那人已經走了。她也只能收好,無奈的看著那亮著的燈火,似乎有了凡間的感覺。
開始想念那些日子,只是再也回不去了。看著手腕的明霽劍,她不禁抬手撫摸了一番。
觸手的冰涼溫潤,讓她不由舒服了許多。
改日試試這劍的威力,應該也不會很失望,有藥物輔助,自然也不會怕貪功冒進。明明是個細心的人,非要戴上傲嬌的假面,生怕欠了半分情意。也不知是隨了誰。
看著對面的燈火漸熄,她弄完手上的事情,也回了房。聽著風聲入眠,不知何時開始,她習慣了燃一爐香,靜靜入眠。
離恨天外。
她靜靜地看著離恨天那隨天河水而流逝的海螺,似乎還看見當初他初入離恨天的樣子。
「這裡風景真好,還能聽見樂音,若能長醉,倒也是幸福。」
「你啊,不過一個酒仙,怎麼總想著長醉。偶爾來這裡看看,接著漫天銀河璀璨,豈不絕美?」
清塵那時笑著颳了她鼻尖,「是很美,不過你更美。」
她那時第一次聽他誇人美貌,沒有虛言修飾,而是由衷讚美。很自然的語言,只是看著他的神情微微一笑。不安的撥弄著水花。
其實水聲是這世間最為多變之物,輕重緩急,自有其道。她悠悠的聽著水聲。回想著溪畔論道,賦詩歌詠的舊年,竟有些不願醒來。
微翹的弧度,在閉眼間沉淪。忽的樂音就斷了,那隨樂起舞的精靈躲了起來,悄悄地看著突然出現的外來者。
似乎並不常見。
她驀地睜開雙眸,冰冷的看著眼前之人,不由輕笑,「好一個青華,你瞞的我們好苦。」
「你在意過嗎?若是你在意,早就該看出來。你從始至終只看他,如今他墮落了,你也要一同墮落嗎?」
青華的聲音很急,不經意揚了幾個度,她看著失態的他,冷漠道,「我是該叫你天衡呢,還是殿下呢,或者新任酒仙?」
「你說話一定要帶刺嗎?淺離,他走了,這天界只有我才能護你。」
他柔聲道。
「本帝姬有上古之力,不過一個婢子你以為能耐我何?還有你,早已失去了我的信任。當初的事情必是你一手謀劃,我要去告訴清塵。」
她說著就要離開往魔界尋清塵,那人笑著擋在她眼前。
「你不會的,淺離,你的心只為你自己。」
他笑著道,看她面色紅白夾雜,局促不安的樣子。
「我淺離為他而活,所以我一定會告訴他。」
「告訴他,斷絕你們之間的所有可能?若他知道凡間之事你一手策劃,你以為你還能逍遙幾時?」
青華冷淡的看著眼前瘋子一般的女人,她幾乎失去了最後的理智。淚水從眼前滑落,看不清是何人,也尋不到他的心。
「終究,我還是敗了。我不明白我願意陪他千載萬載可他寧願一世成全,愛的如此卑微,折磨的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