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早些離開,若是被人抓住了。只怕輕饒不得。」
誰對誰錯,誰又能說得清楚。她只尋心而為。紫煙與綠盈逐漸平息,她呆呆的看著眼前的場景,俯身收拾又放下。
心有些亂了呢。
溫潤如玉翩翩佳公子,一念入魔陳酒難再溫。
妺兒,你終究看不見我。即使我將整顆心送給你,你也會懷疑是否別有用心。我不過是入了魔,哪裡就十惡不赦。
我在魔族釀了許多的酒,那裡的酒別有一番風味。只是沒有你的味道,便找不到心上的味道。
他惆悵的想,踏著月光離開。這一路走得緩慢,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亮著燈的芳瀲殿。
一個俊秀的身影步入芳瀲殿,即使只是遠遠瞧上一眼。這般風姿氣度,也唯有一人。他轉身快步離開,不再猶豫。
囚戰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抬腳踏上石階。房間還未收拾,兩個侍女已然昏睡。未散的魔氣讓人很不適應,他一如往常揮袖點燃了檀香。
驅散淡淡的魔氣,眼前的女子坐在梳妝檯旁,不知在想些什麼。他看見她的眸光變幻,似乎還有些不忍。
他輕輕推了推她,「發生什麼了?」
伴隨著無比嚴肅的聲音,她恍然驚醒。淡淡的「哦」了一聲,「不過是她們魔毒發作弄亂了房間,等下收拾收拾就好了。」
不等她說完,囚戰已是先行查探了二人情況,露出意味不明的笑意。
「看來不惜命的,還不止一個人呢。」他似笑非笑,她心頭苦楚。仍是強自抬頭,驕傲的扭向一邊,
「她們是我的人,我自然要救。」
「那他呢?」語氣逐漸微弱,有些底氣不足的道。
他看上去像是生氣了,一步都不曾動過。背手站在那裡,也不再看她。剛剛離開的竟是清塵,他這才明白,他進來時她為何如此恍惚。
原是故人。
「不過故人,他待我有恩,我自然不想他一直留在魔界。」
「他是魔你是神,你們本就不同。更何況清塵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你還是遠離他的好。」
他記得那個人的目光,冷沉陰暗,深不可測。可能從前清塵對婉妺有著特殊的意義。不過以後,總有東西在改變。
「伐主這是打算專程來教誨婉妺了?教誨完了,便請回吧,」她有自己的堅持,即使背離天下,也要努力一試。
他氣極反笑,隨手捻訣芳瀲殿恢復如初。他尋了一處坐下,吃著那杯中剩下的半盞茶。倒是未曾皺眉。
「四界之中,有誰像你這樣放肆的?他們尊我敬我,你倒是與眾不同。」
「伐主這是要拿官威壓人咯?」她看著乾淨的芳瀲殿,似乎沒有那麼沉悶。魔毒有兩解,只是她不忍,讓她們受那麼久的折磨。
「手給我。」他突然沉聲,婉妺默默的把手遞給他,看那人越來越深沉的表情。明明已經岔開了話題,他竟還記著。
只怕免不了算賬了。
「禁術?沒有本尊的允許,誰讓你私自動用禁術。」
她方緩了神,從他話中醒來,感覺到一股疼痛襲來,像是要撕裂一般的。
「血華之痛,勝過切膚。」她終於明白了此話的深意,頓時噤了聲。難得乖巧的聽訓。
他盯著自己的目光讓她很不自在,她最終還是忍不住反駁,「我不過是不想讓她們多受苦而已,不過血華,我受得住。」
「其實你不做本尊也會救她們。」囚戰默默的補了一句,又下意識的想收回去。看了看天色。轉身離開,他不習慣告別。所以總是來去無時。
她聽到門外的動靜,以為那人去而復返,剛想答話卻見一隻白色小絨團飛了過來,窩在她的懷裡不肯離開。
她低頭一笑,忍不住拿手指點了點狐狸頭。「你怎麼過來了?我還以為你不要我了呢。」
小狐狸乖巧不答,舒服的窩在她懷裡。兩隻眼睛骨碌碌的轉,很是靈秀可愛。
她想著近日這些事情,玄光劍,蝕靈,魔毒,看似毫無聯繫,實則都是針對他們二人。精心布置的棋局,誰又能走到最後。
或許這些事情,有一個人會是突破口。她不由想起一人,來天宮這麼久,倒是忘了
第一百九十章:血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