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過來呢。」
不拘一格降人才是因為了解,可在彼此都不了解的情況下,也只能拼硬體了。
蘇清越覺得很殘忍,但也沒有錯。
不由得嘆了口氣。
接著田之中,又點了顆煙,繼續:「其實不要說他,就是我們這種出身名校,上學時成績優秀,畢業後也不一定就能怎樣……」他說:「我剛剛畢業的時候,也滿懷熱情的。」
蘇清越明白,田之中是從歐陽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他沒說話,沒有打斷。
接著又聽田之中說:「可到最後,做了主程又如何?就是個提線木偶,任何計劃都不是我來定的。」他說:「木偶也就罷了,出了錯又都是團隊的責任。」
「我明白。」蘇清越意識到,當一個滿懷理想的青年,被人不僅當成提線木偶或者工具人,還又背鍋又扛雷,那種痛苦是難以言表的,他接著說道:「我想他們大概也是這樣吧……」
他說,意思是指團隊內的這些新兵。
「當然。」田之中點點頭:「如果沒有你出現,他們中的大多數人,最後只能離開焦點……」他說,嘆了口氣。
蘇清越怔住。
忽然意識到像他們這樣不甘平凡的人,最後卻要承認現實,這無疑是滅人誅心。
現在理解了,歐陽說拿命拼。
不僅不過分,而且還不夠。
歐陽的眼淚不僅是他自己的,也是所有人的。
那裡面不僅有委屈,有難過,更重要的是還有不甘。
這也是他們和李霖總和高岩海的區別,他們眼中沒有付出、沒有辛苦、沒有勞累,為了成功他們可以付出一切……
對他們來說,以命相搏總比一輩子碌碌無為要幸運。
下一刻,他堅定地說:「我們一定要把這件事做好。」
「拿命拼,其餘的都交給老大了!」田之中看著他,認真地說:「我們相信你……」
他如此說,蘇清越忽然覺得肩膀上的擔子很重。
以前他沒想過,做老大會有這麼大的重擔。
在華絡帶市場中心的時候沒有。
剛來焦點也沒有。
現在卻有了。
他驀地意識到,在華絡的時候,是因為有陳峰撐著。
有田壘頂著。
可如今自己要帶著兄弟向前沖。
自己是他們的最後一條路。
一條通向理想,通向希望的路。
他現在理解了,這些平時文文靜靜,不怎麼說話的人,為什么喝起酒來就像拼命。明白那種委屈,那種彷徨,只能靠喝酒釋放。
不會有人心疼他們,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拿命拼,拼命向前。
而自己能做的……
下一刻,蘇清越對田之中認真地說道:「有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