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掛滿淚珠的雙眼朦朧而充滿希望地望向醫師的方向,姬宮湦的目光也隨之轉了過去。
醫師們渾身顫抖,彼此對視一眼後,皆不著痕跡地又向角落裡縮了縮,默不作聲。
尹新成回頭看向姬宮湦,挑起眉毛。
姬宮湦則回以注視,當他的視線掃過尹新成身旁的姜祿時,稍稍停頓了一下,很快又裝作若無其事地移開。
今日清晨,姬宮湦剛一起身,便聽到近侍來報,說這個姜祿昨晚一直跟在尹新成的身後,到現在了竟然還跟著!難道說昨晚……兩人一直在一起?
不對勁,姜祿到底打的什麼主意?或者說齊國想要做什麼?
他眯起了雙眼,眼神卻凜冽地轉向了角落裡的醫師們,冷聲呵道:「怎麼?都啞巴了?」
「既然這麼喜歡當啞巴,那寡人就成全你們!」
他的語氣充滿了威嚴和憤怒,讓人不寒而慄。
眾醫師紛紛垂下頭,面色如死灰般跪在地上,不敢發出一絲聲響。
他們知道,君夫人的結局,大殿內的人都心知肚明,說與不說,都會惹怒這位暴君,今日恐怕是難逃一劫了。
姬宮湦不耐煩地一揮衣袖,殿內瞬間出現兩名黑衣人,他們恭敬地立於姬宮湦面前,等待著主人的命令。
「拔了他們的舌頭。」
姬宮湦伸出手指,指向那群面露驚恐的醫師,冷冷地說道。這簡單的幾個字,卻決定了眾位醫師的命運。
黑衣人一言不發,毫不猶豫地走向那群醫師。
尹新成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蹙了蹙眉,他張開嘴巴,似乎想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閉上了嘴,什麼都沒有說出口。
一直注視著尹新成表情的姜祿上前一步,攔下了兩個黑衣人的動作,他眼神淡漠地看向姬宮湦,語氣平靜地說道:「王上何必遷怒於其他人呢?傷……君夫人的人是姜昆,他們都是普通醫師,束手無策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竟然敢如此明目張胆地指責自己遷怒於旁人!
姬宮湦的目光如利箭一般射向姜祿,充滿了惡意和不滿,道:「哦?依卿之見,他們束手無策,是再正常不過得事!那麼,卿呢?依卿的本事,這點小事想必……」
然而,還沒等姬宮湦把話說完,姜祿便輕笑一聲,打斷了他的話語,「王上高看臣了!臣並非醫師。而且,臣只會殺人,做不來救人的活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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